“你说小白过多少年能回来?”小戈说。
“这我哪能知道啊,一切得看法院判决吧”马路说。
小戈靠在马路的肩头,没有搭理马路,一阵沉默。
小戈喝多了,最近尤其爱喝酒,从几度的果啤喝起喝到现在大半瓶高度白酒不在话下。小戈的朋友离开她回了北方,丈夫小白因为同合伙人发生利益冲突,当街把人砍死入了监狱,还在等判决。小戈现在只有马路,他们认识才没几天,是在南门溜冰场认识的,就是小白当街砍死人的那个下午,小戈在南门溜冰,和一帮不怎么熟悉的人玩接长龙,玩得正高兴这意外就来了。她厚着脸皮来找马路,硬是把他从楼上拽出来到广场喝酒,她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同不怎么熟悉的人讲才才不算丢面儿。
北方的冬天冷死人,白天狗蹲在墙角破棉被上都懒得腾挪一步,何况是晚上,马路还是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得出来,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小戈不愿意去人多的地方,酒吧呀、KTV呀,那些地方太吵了,她只想找个人安静会,说会话,或者什么也不说呆一会。月亮给黑云压住了,起风、树枝乱颤、头发吹得四散,骨头都像要吹散了。小戈买了一大堆啤酒,就着冷风不停的往肚子里灌,酒灌进去,话就出来了。
“小白有很多不良嗜好,他养蜥蜴、养蜘蛛,这些我都不喜欢。”
“上个月他在南门,和一帮批发商吃饭,我去找他回家,他喝多了嫌我啰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
“有一年我怀孕,想着就生下来吧别折腾,那天晚上他掐着我的脖子让我第二天去打掉,他不喜欢孩子”
“我去溜冰那天,他情绪不好,说是合伙人私吞了店里的货款,我没放心上,没想到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你说,我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我白天清醒的时候觉得我恨死他了,干脆一走了之,晚上我回家有地方住,有个窝习惯了,我又觉得我离不开他。”
马路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他并不擅长说什么有建设性的话,只觉得小戈需要说出来,都说出来就好了,只简单的安慰了她几句,两个人继续在风里坐着,两个人的身影像两口黑洞洞的枯井,立在马路边上,广场的人都散尽了,远处居民楼的灯熄了一多半。小戈吐了,一阵风吹过来,小戈清醒了想睡觉,她有些想家,让马路送她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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