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元月22日回老家。因从各种渠道已知 冠状病毒 肆虐情况,顺道买了医用口罩与常用药品带上。多次叮嘱父子俩与别人说话距离远一些,出外去人密集的地方,最好戴上口罩。当然,老家村子里人员稀少、空间大空气也好;除非去集市上买年货。自然买东西这类事都是我去购买。
至晚八点左右,想着老家超市人应该很少,戴上口罩出门买年货。果然超市人确实少,各类物品齐全就是疏菜有点不鲜活。当日晚半夜睡醒,得知武汉元月23日封城指令,第一反应就是,不知武汉做没做好各种保障,医用物资、生活用品、疫情宣传……一个命令,让蒙在鼓里的武汉人何其恐慌。被封在城里的人,不知今夜,是否千方百计准备逃离,还是一大早涌去超市储备食物……
元月23日早饭时,又是一番叮嘱,并表露出年初一就不要去本家拜年了,减少与不明人员的接触。一大早,趁着集市人少,买了些蔬菜、水果。趁机走了几家亲戚(自然是心里有数才去坐会),想着春节期间不能走动(渭南当地的风俗,家里有老人过世,当年春节初五前是不去亲戚家的),又给亲戚反复叮嘱注意事项(看情况并未真正引起重视)。下午路过集市时,集市上人头攒动。
元月24日,年三十除夕,因婆婆反复说老宋姑家的孙子玩灯(孩子情况特殊),一定要给孩子买两个大红灯笼。一大早又去了趟集市,买了两个大红灯笼,在纸扎店里买了几张黄纸,让镇上的人写了副黄纸对联(渭南当地风俗,家里有老人过世,三周年未过,春节需要贴黄纸对联)。又去了趟娘家,反复叮嘱爸妈尽量少出门,少去人多的地方,与别人说话距离远一些,记得进门先洗手。即便别人家过事,尽量别吃饭回自己家吃饭。当天,回到宋家,父子俩敬先人、贴对联,忙完后,从坟地请先人回家。之后,与婆婆开始准备午饭,包饺子,瞅着宋家的锣鼓队从村道上走过。至当晚,春晚准时开播,内心确是感觉,两相对比显得荒诞无比。因离武汉很远,老家的春节与往日一般。这个春节尤其长。
喜庆与恐慌同存,欢笑与逃亡同在。
年初一,元月25日,八点多就有本家上门来拜年,进门先给同一个祖先磕头,而后给在世的长辈磕头。一番寒暄几句,往常是孩子装些糖果或水果花生之类,偶有大人抽根烟、喝杯茶、聊一聊。后婆婆常规说:你们出门去本家拜年。想想无奈,只能出门拜年,儿子不愿出门拜年。我也就借机说“儿子大了带不动了为由”搪塞本家长辈的询问。中午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喝酒聊天。后至下午三点多,村队部就有公告贴出,并有指令传来:“因疫情防控,不要走亲访友串门子。红白喜事孩子玩灯,人群聚集事情一律取消。”下午,宋家村子往年常规的的锣鼓队就不敲了。晚上,婆婆就给亲戚一一打电话,说队部通知不要再上门来拜年;后得知各个村子也都得到了通知。村子里村道上即时,人少了不少,串门子的人也没有了(按往年情况)。
元月26日,年初二一大早,因昨晚下了点雨,空气清新。就出村去大道上溜达溜达,当时队部大喇叭里不时传出书记的喊话。回村时,就被戴红袖章的人挡住,询问几句,并用手机与队部书记视频,摄像头对着我们并问书记这是不是宋家村子里的人(年轻人已经不认识老宋)。经证实后,放我们进村并叮嘱:要转就在村道上转,别在大道上转,到时搞得进不了村。之后,一天一家人并未出门,只听得见空调工作的声音。婆婆开始关注电视新闻,儿子自己做自己的事,老宋开始工作,我翻开带回来的书。也没有人来串门子,偶尔村道上有人经过。后关注西安防疫防控情况,想着若是如此,需要早回西安,随即决定初三早回西安。当即做好回西安的准备。
洋菜子 菠菜 香菜 荠荠菜元月27日,初三早吃过早饭,带好需用带的东西。村子很是不好出,关键是找不到出口。通常的出口处大多会倒上一大堆土,横上辆车,两三个人值班,拉个横幅。冒撞了两次后,老宋说村子大队部的那个出口肯定能出去。封村主要在于阻挡外来进入村子的人,要出村子不会阻挡,是很顺利的。路上着实车很少,进城比较顺利。返回之前看朋友说,绿菜不好买,顺便从自家前院挑了些绿菜带上。昨晚昏睡间隙,看到武汉一朋友发自己小区情况(武汉市一小区),整个小区的同声歌唱,确是不知该如何评说。我还是愿意倾向于看做是,心理压抑应激性反应后的振作行为。不过,真正清醒有力量的行为是保持内心平静,做好防护的同时做好反思,有所警惕与警醒。大多人不相信身边人的说法,不相信正在发生的事实,却习惯于听从上面的指令,惯于令行禁止。不知他们如何看待:疫情本身远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而最终疫情传染如此广泛的严重事实。
回老家六天,电影日历未更换。按日子更换了日历。看着日历,近日对于 名单 二字甚是敏感。由于疫情,凡与湖北武汉 沾边都会引起恐慌。看外界的反应,疫情 生命 爱 自由 平常人不自觉的排序。以前,总以为生命是最应该放在第一位的,没有了生命,谈其他都是妄谈。但若没有了自由 爱 信任,放着生命又有何用。
今日元月28日,早起,趁着熬玉米糁稀饭的时间,从厨房——餐厅——过道——客厅——阳台来回跑步不到二十分钟。顿觉身体轻松好多。因昨日下午的昏睡,感觉头脑迟钝不少,觉得确实需要静下心阅读阅读。更换电影日历,看着那句话“我累了。我厌倦了在路上跋涉,像一只雨中的孤雀;厌倦了没有伙伴陪伴,没有人告诉我该何去何从。”想着作为人,内心需要如何强大才能度过被隔离的孤寂的时刻;又是如何强大才能不会被主流看法左右。
想起昨日回西安途中儿子让玩的“信任游戏”,长远看(好多局的博弈),只有作为“复读机”类似的决策(永远以对方的上一个决策作为自己的决策)才能最终赢得博弈局面。但那只是游戏,而且是做出无数局决策的博弈结果。对于个人每一决策仅是一次对弈,没有演练;实际生活中,下一局博弈双方并未就是上一局的博弈双方,做出决策也并未就在累积经验之上做出决策。只能当做决策方略的数学结论看待。
早上看到西安高速几处入口暂封闭通知,觉得昨日早一点返回西安是正确的。纪录下这几日回老家过春节的简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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