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深,街上安静的只剩下几盏黄色的路灯。
温健初把梦罗莎送回家后开车又返回到了酒吧。原来他在几个小时前因为梦罗莎的纠缠而将钱夹落在了那里。但庆幸的是酒保将其收好换给了他。
就在他取回钱夹刚迈出大门时,他赫然发现街对面有几个男人正拉扯着一个女人。温健初本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可看起来那女人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他二话没说,立刻快步上前,边走边将西装外套脱下握在手里。
“喂!你们给我住手!”温健初上前大喝一声,剑眉紧锁着。
几个男人被这一喊顿时一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气质非凡的男人正严肃的盯着他们。
其中一个矮胖男人不悦的上下打量了一眼温健初,之后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托拽着旁边的女人哄道:“你个臭婆娘,居然敢咬老子!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可只见那女人始终死命的抓着树杆不放,正难受的干呕着。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我叫你放......开......她!”温健初一字一句的严厉说道。
这会儿,矮胖男人才又将注意力拉回到他身上。喝得醉醺醺的嘴脸青一阵紫一阵的狠狠盯着温健初,好像他耽误了他们的好事一般。男人随即大手一挥,连同其它几个男人们一同围了上来。
温健初冷哼一声,将衣服往旁边一扔,单手一个力道按住矮胖男人的油脸往前一送。由于力量过大,男人一屁股仰在了地上。而其它几个人看见兄弟被打了,岂能坐以待毙?便纷纷上前动起手来。
几个回合下来,只见几个醉汉横躺在街上,痛苦的扭动着身子。对于温健初这个跆拳道黑带的主儿来说,这几个醉汉连陪练都算不上。哼!收拾他们真是脏了他的手!说罢,他拍拍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向了旁边的女人。
这女人很明显也是醉的不成样子了。只见她头发凌乱的半散下来,雪白的衬衫领口被扯开了大半。连同包臀的黑色通勤短裙一样,鞋子上也撒满了酒水。这会儿她因为醉的厉害正用两个胳膊抱着树杆慢慢的往下滑呢。
温健初撇了撇嘴,看着已经烂醉如泥的女人,无奈的上前一步将女人横抱起来走向自己的车。
没一会儿工夫,车子便到达了高级公寓的地下车库。当车子停稳后,温健初这时才侧过脸来,仔细端详起身旁这个烂醉如泥的女人。温健初并没有认出这个他上次在酒会上帮忙解围的女人。只见她全身瘫软的靠在真皮椅背上,毫无防备。两腮因为酒精的关系染上了一片熏红。敞开的领口透出白皙的锁骨,随着均匀的呼吸上下浮动着。偶尔还能隐隐的透出淡粉色的内衣。修长的大腿上,一双雪白纤细的手搭在上面,让人忍不住想要覆上。
甚至有一瞬间,他甚至看得有些走了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他很快的清了清嗓子,扭了一下领带,才又偷偷的用余光瞄了一眼旁边睡熟的人儿。
见女人没醒,他小心的扭开了音乐,任凭缓缓的音符流淌至整个车厢内。他就这样安静的感受着这平静的气氛。
是的,温健初喜欢这样的氛围。他记得曾经当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母亲总是在他旁边安静的睡觉,而他则很乖的守在旁边。他觉得这样的气氛让他感到很温暖。可是好景不长,母亲因为患上了乳腺癌在他9岁的时候便早早去世了。从此之后,像这样温馨的时刻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父亲赖宏祥对他无可挑剔,但仍然无法给予他欠缺的母爱。奇怪的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旁边的这个女人会给予她这样的一份感受。让他......紧绷的心感到了一丝久违的暖意。
其实这几年里,温健初也不总是一个人。在伦敦上学的时候,曾经认识了一个女孩。他们相处了三年后,本打算毕业后就结婚。可是女方父母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温健初是一个私生子。最后,还是在女方父母的强迫下被迫分手了。在接下来回国后的几年中,他曾经也被一些家庭颇有权势的的千金们所追捧。但,没有一个能让他有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
思绪就像海绵一样不断的膨胀着。随着缓缓地音乐声,将他带至那片回忆的海洋。他双手扶上脸颊,闭上双眼,想要将这不够美好的记忆暂时删除。可是,他竟然没办法做到。他这是怎么了?!他脑海中不解的问着自己。原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脆弱!难道......难道他不足够强大到忘掉这所有的记忆吗?他何时这样脆弱?何时这样瞧不起自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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