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大街上,李铭迷迷糊糊地走着,身上散发的浓烈的酒味,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男人身穿一件黑色Polo,下身一黑色的短裤,干净白色的板鞋。这样穿着能总让李铭想起一个人——杨程,那个为了和女人结婚抛弃他的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站在那里等他,李铭看清了男人的模样——杨程,那个让他每天都想从28楼跳下去的人。李铭稳住脚步,抑制冲向脑子的血,径直地走过杨程的身边,他没有看他,一眼都没有。杨程在挽住李铭的右手,深情地看着李铭。李铭停住了脚步,说:“放手!”,杨程从未听过的李铭如此坚定的语气,坚定得让人恐惧。
杨程把请帖递给李铭,李铭看了看笑了笑说:“新婚,恭喜啊!祝你们幸福!”转身向前走,眼泪滑下的泪痕在昏黄的路灯下清晰可见,空无一人的大街,杨程看着李铭的背影摇摇晃晃,快步抱住李铭
杨程紧紧把他抱住。李铭感受到杨程的温度,用力停住自己向前步伐,他把头按在肩膀上,说:“我们重新在一起吧!”。“你走吧,不要让我再见你了!今天是5月17日,刚好2年。”李铭带着无力地说。
杨程激动地说:“你为什么还戴着我送你的戒指?!为什么钱包还有我们样子?!铭,我答应你,我再也不走了!”
李铭用力甩开杨程,一个耳光用力打在了杨程的脸上,红色的手指印立刻出现在杨程的脸上。“疼吗?”李铭看了看杨程说,“两年前,你一句不吭走了,我还欺骗我自己你会回来,我在哭成泪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电视里面和一个女人嘻嘻哈哈谈着婚事!”。
杨程红了眼泪,不敢看李铭,他知道无论怎么样也解释不了2年前的不辞而别。李铭从他身边绕过,说了一句:“咱们算了吧!”
杨程一下子拉住李铭的手,看着李铭眼睛,坚定地说:“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放手。我已经离婚了,请帖是我弟的!我太想你了,不想再骗自己。”吻住李铭。
李铭一下惊住了,眼睛中的泪水滑落,脑海中不断重复着2年前杨程在电视机前向全世界公布要与A集团的富家女移民欧洲的消息。那时候,两个很好,李铭一边写作一边经营着他的花店,杨程是城里小有名气的富家公子,每天都去李铭的花店买一束玫瑰,两人开始慢慢熟悉,杨程恨透了勾心斗角的家庭,唯一最开心的就是在李铭这里坐坐喝喝咖啡,买一束玫瑰回家给已经逝去的母亲。李铭知道杨程喜欢喝冷萃咖啡,没有奶和糖的厚重,更多几分清爽,也喜欢白色和青绿色的玫瑰,淡雅而高贵。所以每天都只卖一杯冷萃咖啡,把最好的几朵玫瑰留着给杨程。
日子过的很快,他勇敢地向他许下了承诺,并购置了一套公寓作为他们一起居住的地方。
在一天晚上,李铭躺在杨程的胸膛,杨程问:“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李铭温柔地抓住他的手,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不会,永远都不会。”等李铭睡去,杨程的眼泪滑落在白色的枕头上,他紧紧抱住李铭,轻声说:“对不起,公司有事我不能不理,我一定和你永远在一起!”第二天的夜里,李铭在疯狂寻找杨程后打开电视,新闻播到“杨氏集团‘卖子求荣’,瞬间获资5亿。杨总裁表示2年前早有婚约,‘卖子求荣’纯属无稽之谈,儿子与准媳妇幸福美满,将择日成婚”。
李铭稳住不停飙升的血压,梗塞地说:“过去的就算了吧,你就当放过我吧!”
杨程说:“纸鹤收到了吗?”李铭惊住了,2年前杨程不辞而别离开后,每个月总会收到不知道从哪里寄来纸鹤,他又不舍得扔,满屋的纸鹤。李铭没有吭声,他站在灯光下,杨程紧紧抱住他,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李铭感受眼泪的重量,温热滴在他柔情心上。2年来,李铭无数次梦见他会回来,关于“他”的故事除了那些纸鹤从来没有跟别人说。
杨程离开后的第三个月,李铭已经找不到任何借口欺骗自己杨程离开的事实,但仍然拒绝与别人除工作外的交流,甚至连闺蜜彭鹏的微信也回复得敷衍,甚至有时不回复。一天,快递小哥嘈醒了杨程,在杨程开门的一瞬间,小哥咔嚓拍下了杨程睡眼惺忪的样子,蓬松的头发,嘟起嘴,白色的T-恤,湛蓝色短裤。等李铭回过神,小哥已经走了无影了,这时他打开盒子,全部都不同颜色盒子,上面有一张卡片写了一个冷笑话:
“一贼偷车时被农村大爷生擒,交给警察。
贼不解,问大爷:‘你咋知道这车是偷的?’
大爷答:‘你他妈的一上车,车就自动报警了。’
警察问:‘咋报的?’
大爷答:‘盗车,请注意!盗车,请注意!’
贼眼含热泪的望着天空说:‘没文化太可怕了!’”
李铭噗嗤一下就笑了。随后打开了一只纸鹤,都是一些冷笑话。当天李铭拆开最后一只纸鹤时,纸鹤写着一句话:“离开,不等于分开!爱的人一定会回来。”
李铭曾之后无数次问送快递的小哥,发件人是谁,在哪里。“不知道”却成为小哥对李铭说的最多的话。但李铭总在不经意的时候被小哥偷拍外,关于快递的寄方,一点都查不到。曾经查过地址来自北京,他请假去了北京10天为了打听寄件人,结果还是无果而返。前几天,李铭收到快递公司的朋友告诉他,根本没有这个快递员,系统根本查不到他手上的快递单。
“给3天时间我把。”李铭打破了沉默,“晚了,你也要回家了!”杨程慢慢松开手,静静看着李铭慢慢往前,孤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路的尽头。
三天后,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李铭,彭鹏进来了。
彭鹏急急忙忙地让李铭刷牙洗脸,说:“哥,今天520啊,你还不赶紧装身!要出去了!”
“臭小子,你不是有我家钥匙吗?还要哥起来!”李铭懒趴在床上,慵懒地说
彭鹏做一下鬼脸,开始硬拉李铭起来。
几声斯文的敲门声,李铭去打开了门。杨程站在门口,暗红色的头发上扬,高高的额头,身穿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擦得发亮的皮鞋手持一束玫瑰花,和一枚戒指,后面蜂拥着一群记者,站在李铭面前,单膝跪下,“我知道我以前很自私,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杨公子再也没有女朋友,只做李公子身边的‘小奶狗’。”李铭红透了眼,记者的闪关灯闪烁着。
彭鹏把一份文件递给杨程,上面写着“产权赠予协议”,杨程打开协议,上面写着,赠予人:杨程,接受人:李铭。杨程说:“从此我就是一个穷小子了,谁也不要,李先生愿意此生和我这个穷小子在一起吗?”
李铭点了点头,扶起杨程,亲在了杨程的嘴上,杨程感受到李铭双唇的炙热,嘴唇在颤颤地发抖,他知道,李铭从来就是一个内向的孩子,把他紧紧抱住,说:“我再不走了。辜负谁也不负你!”他感受到李铭更加用力抱住他,李铭说:“回来了,你再逃不掉了!”两人相拥而吻,跌入铺满玫瑰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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