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床也是和医院病床一样带护栏可以摇起床头的铁架子床,夏云雷把老爷子放到床上后,抬起护栏,将老爷子圈在里面。
他说:“你去睡觉吧,我看着。”
他说话时并没有回头,但肯定是对夏雨菲说的,夏雨菲答道:“好。”就回房去了。
老爷子这时精神还是很亢奋,喊叫着要翻下床。夏云雷将他按下去,他翻起来又被按下去,如此往复,老爷子终于抵不过高大健壮的儿子,躺倒在床上。
夏云雷拖了把椅子坐在老爷子床边看着他,不一会儿打起盹来,老爷子悄悄起身,抬起腿想从栏杆翻下来,被栏杆伴住一下子重重地摔在地上。
夏雨菲还没睡着,被这响动和老爷子的“啊——”惊得跑过来,见夏云雷正蹲下身双臂伸在老爷子身下欲抱他起来。
狭小的空间使他无法使力,刚抬起来腰一软,自己坐到地上,老爷子也被一起摔倒了地上,老爷子夸张地大声喊:“哎呦,哎呦,你要摔死我呀!”
夏雨菲赶快和他一起将老爷子抬上床,夏雨菲低头检查老爷子的身体,见没有哪里被伤着,转头问夏雨菲:“你这儿有没有安眠或者镇静的药?”
“以前社区医院的医生给开过一点,早吃完了,我再去看看。”夏雨菲回答。
她在小药箱里翻找了一会儿,还真找到两粒,到了半杯水,拿去让老爷子吃下去。
夏云雷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老爷子瞪着眼睛厉声说:“你闹腾一夜了,差不多了吧?药也给你吃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睡觉,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
老爷子一直从心底害怕这个脾气和他一样坏的儿子,再加上也闹累了,药也起了作用,躺不大一会睡着不动了。
夏云雷一刻没有耽误赶快就跑回家去,夏雨菲也终于得以踏实地睡会儿觉。
吃完早餐,张姐对夏雨菲和端木粱说要辞工不做了。她说她本来身体不是很好,老爷子这种闹法,她受不了了。
夏雨菲说,她要夏云雷无论如何要将老爷子另做安排,不可能这种下去,否则大家身体都无法承受。但张姐非常坚定,说哪怕扣她一些工资都行,她收拾一下就走。
端木粱和夏雨菲也不好再阻拦,只能给她结算工资告别回家。
夏雨菲赶忙给小妹打电话,一来让他们今天无论如何将老爷子接走安排好,二是告知保姆的事情。
接着联系家政公司。离过年只有不到两个月,有的打工者都准备要回家,现在根本找不到人。
端木粱对夏雨菲说:“不然叫堂嫂过来帮忙吧?她在工厂打扫卫生,工资比做保姆低多了,吃住都不好,还不如来这儿呢。”
夏雨菲当然愿意了,催端木粱赶紧给堂哥打电话。堂哥特别护老婆,担心堂嫂受坏脾气的父子两人的气,开始并不太愿意堂嫂来做这个工作。
端木粱说夏云雷马上会将老爷子接走,只用照顾老太太一个和做家务,而且夏雨菲有空时都会帮忙,夏云雷平时很少来,也不用他插手家里的事情,堂兄才犹犹豫豫答应要堂嫂过来试一试。
夏雨菲将老爷子的东西收拾好,十点多钟夏云雷开车来将他接走。
过了两天,堂嫂来了,夏云雷那边没有任何消息,也没将老爷子送回来。夏雨菲心中还是蛮担心的,打电话问夏雨琪,老爷子被怎么安排的。
夏雨琪说,夏云雷联系了广州郊外的一家养老院,那天接上老爷子先带他到医院检查,开了一些镇静的药,下午送到了养老院里。
这两天老爷子在养老院闹得一塌糊涂,吃了药会稍微安静一点。送去的第二天,养老院就叫苦不迭,打电话要家属将他接走。夏云雷过去给人家说好话,又叫了旁边社区门诊的医生过来检查,要医生在老爷子狂躁时给打针压制,这样才又将老爷子留在那里。
夏雨菲实在担心,知道这样用药肯定对老爷子的身体有伤害,但她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来安置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佛菩萨保佑老爷子少遭罪。
儿子小翔高考时志愿报的的是自动化专业,他对夏雨菲说:“妈妈,我上大学以后,专门研究智能机器人,争取做出来可以陪伴、照顾老人和病人的机器人来。”
夏雨菲摸摸儿子的头,十分高兴:“好儿子,你要是真能做出来,可是给国家、社会和千万个家庭解决大问题了。现在老年人比例越来越大,寿命也越来越长,但是社会养老机制还不健全,基本还是靠家庭自己解决,确实是个很现实的问题。”
“是呀,妈妈,我就是发现存在这样的情况,才想研究这个方向。”
夏雨菲多希望儿子能早出成果,这样父亲就不用被送去养老院,她也心里落得踏实,和她同样的那些做子女的也都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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