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早上,愈发的寒冷,早上做核酸回来的路上,看见一只小麻雀在路边的杂草里蹦蹦跳跳觅食吃。寒风中我裹紧了身上的棉袄又掖了一下脖子上的纱巾。仔细看了一眼那灰白色小鸟,它竟然也缩着脖子少了往日的叽叽喳喳,小脑袋几乎不再像往日一样灵活扭动探寻,就那么机械的蹦蹦跳跳。路边整堆整堆的玉米随便磕磕碰碰下来一些玉米粒,大概就够它们吃了。
院子外的几个萝卜,终于挨到了最后一刻。萝卜种的比较浅,又长的细小,只有巴掌大的袖珍萝卜,埋在土里的其实只有一个萝卜尖尖。轻轻一拔就掉了。那几棵小萝卜,我一只手扯着萝卜秧子就把它们收回了家。
记忆里我上高中的时候,家里种了很多菜,一到冬天来临时就要把萝卜白菜收回来,萝卜需要储存在大土坑里,就是传说中的萝卜窖。家家户户的萝卜拔起来去掉萝卜秧,把萝卜储存在提前挖好的大坑里。等冬天价格合适的时候 ,把土挖开,装上一车,再把土盖上。有时候为了好找萝卜窖,会在坑的正中央插上几根玉米杆子。
老爸曾说,萝卜成熟的最后几天里,一天都可以长一两。为了让萝卜多长一天再长一天,拔萝卜的季节,大都是极速降温前阴雨寒冷的天气。
一直记得那年在雨地里拔萝卜的一幕。萝卜叶子上的水湿透了我的毛衣袖子,脚下又泥泞不堪,还要把萝卜一袋袋装车上,又冷又累。那天滴滴答答的雨滴在我的头上,淋在衣服上,萝卜多的好像拔也拔不完。小雨密密麻麻的又不停歇。冷的我只想钻到萝卜叶子下边避避雨取取暖。
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我才知道我那么冷是因为发高烧了。不知道是在雨里冻着凉的 还是因为本身就感冒的缘故。那次在学校生病的事我到现在都没有给家里任何一个人提起过。从那时候起,我对萝卜不觉就有了一种执念,不管大小萝卜都舍不得丢弃。因为我深知种萝卜收萝卜的不容易。
老爸种菜种庄稼是把好手,每次收获满满都让邻居羡慕,邻居们也总是向请教种菜关键时期的最佳时节。像我今天我收的这几棵小萝卜大概入不了他的法眼。
在收获的季节,老爸在田间地头总是留一些小的菜给地里的小动物觅食。包括树上的柿子也会让留几个给小鸟吃。
说的是颗粒归仓,但在农村田野里,天地万物,人与动物总是和平共处。这大概才是大自然的美妙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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