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庚子年,我28岁。这一年的新春并不太平,肺炎让所有人都无心喜悦,有人焦虑有人担忧,真心希望早日挨过疫情。
我对年的记忆很少,小时候不记事,大了不喜欢过年。我们家人口不多,年过的并不像其他大家族那样有非常团聚的氛围。
7岁之前,我们家都是住在平房,门前的胡同是我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地方。
3岁之前没什么印象,早上问了妈妈,于是问出个童年秘密,觉得自己那时候欠欠儿的呢
我与这些“年”4岁的春节,爸爸和姥爷在家门口放鞭炮,我提心吊胆(好奇)的跟着出去看,结果落下的星星火把我崭新的棉服燎了个窟窿。
5岁的春节,姑姑带着我和大我两岁的哥哥两人去奶奶家附近的农科院里拍了一组“写真”。那时候我这个模特是怎么照都自然的时候啊
我与这些“年”6岁,1998年姥爷因为急性脑出血过世,因为房产妈妈和她的姐妹们关系僵化,从那之后的很多年我们都是去奶奶家过年。
7岁,我开始开始读小学,记得这一年春节,我和哥哥在奶奶家,还不是三叔新房的屋子彩排双簧节目,对,就是上边照片的小男孩。哥哥是大伯家的孩子,东北这边几乎都是独生子,我们这样的兄弟姐妹也会比较亲。哥哥从小就喜欢写小说,编排之类的不在话下,后来我们的表演也很成功,逗得一家人哈哈大笑。
8岁之后,可以自己放鞭炮的年纪了,奶奶过年会备上咸口,淡口两种瓜子,还有很多糖,我不喜欢吃软糖,揣一把咸瓜子,配上几颗糖和我最爱的橘子,拿着奶奶给我买的魔术弹,划炮。让爸爸用力嘬一口烟,下楼放炮去喽。
原来只能和奶奶玩金钩钓鱼,抽王八(扑克的一种玩法)现在可以跟着大人一起打牌了,但我还是不会,谁输了谁就蹲在床上,嗯,蹲着的那个总是我。
12岁,我的第一个本命年,我和妈妈都属猴,那年我们母女两可谓格外的红。那年的除夕夜也不太记得了,唯独印象很深的是我站在奶奶家小小的还是天线的电视机前,看着春晚,外面鞭炮声吵的听不清电视的声音,昏黄的小灯,床上姑姑带着两岁熟睡的弟弟,怕把他吵醒把我的耳包罩在弟弟头上。
14岁,2006年的春晚,我一个人在三叔新房的屋子里,用三叔新置备的大电视看着春晚,清晰的屏幕前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生站在升降台上升起,前奏优美,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林俊杰,第一次听《一千年以后》。然后,便喜欢了他14年。
我与这些“年”在那之后,初高中的每一年春节,都过的有些痛苦,妈妈在建筑部门,冬天都会放假,不记得什么原因,妈妈开始在每年的春节去外面摆摊卖春联。本就是在工地工作的妈妈,手常年在石灰水泥下就很粗糙,在冬天一吹,冻的更加严重,像是磨砂纸一样。
而我,也要跟着在寒冬下在外面一起卖,那个年纪不懂得大人的心酸,怕被熟人同学碰到尴尬,也受不了那份冷。所以那些年,总是不喜欢春节到来的。
大学以后,妈妈不再开始卖春联了,我也离开家去了外地读大学了。2012年的春节,我20岁,那一年的大一寒假,从学校回家的兴奋现在都记得。那一年的年夜饭上,话题也从好好学习备战高考变成了谈没谈对象,而互相问候也都是今年你家赚了多少钱这样感觉不到家庭其乐融融团聚氛围的话题,想来我家一直都是这样。
而那一年,也是我和爸爸一起的最后一个年。要知道如此,我应该在沙发上多躺在他怀里一会儿的。
24岁,我和妈妈的第二个本命年,当时写下过这条状态。那一年记得特别清楚的就是我和妈妈都是本命年,正月里在大连玩,去哪里玩不是免费就是半价,妈妈在动物园拿到小玩偶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与这些“年”2017年,25岁的春节,我来到了日本,这是第一次在日本过年,大年三十的晚上,大街上一如的寂静,衬托料理店的热闹。这家店虽然叫老四川,辣的程度我这个东北人却能接受,也许是日本人不能吃辣的原因吧。
我与这些“年”2018年,26岁的春节,妈妈来了日本跟我一起度过。这是和妈妈在一起最清净又幸福的年,白天照常去上班,晚上妈妈做好了饭菜,就像妈妈说的简单盛过大餐。
我与这些“年”2020年,28岁的春节,在日本过的第四个春节,这次有男朋友来陪我,两个人去料理店吃了饭,回来哲哲骑着自行车,我悄悄藏在后座(日本自行车不允许带人),两个人各戴一个耳机,哲哲在前面努力骑,我在后面看春晚,去超市扫荡零食回家坐在前面看春晚,在日本没有节日氛围的日子里,只有春晚能感受到那么些年味儿。
当我们观看网络直播的时候,发现居然可以暂停时,相视一笑,666!
我与这些“年”鼠年是新一轮的开始,这个年很多人都想重启。但既然开始了,我们就奋力走下去吧!希望一切阴霾消散,在春日里晴空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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