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江南春

作者: 周舒文 | 来源:发表于2022-07-01 13:02 被阅读0次

“白墙灰瓦雨如烟,故意石桥月半弯。”

历来中国的文人墨客大都喜爱江南的柔情,多的是为它题诗,描摹,而水乡的春天在这中占了不少的份量。

春日清晨的薄雾不似夏日的厚重,只是薄薄的一层遮住古屋楼阁灰墙黑瓦的倩影,待到太阳到访掀开云层,温和的光才挑起这白纱来,露出黑幕窗的眼,橘红色的灯光与温暖的阳光呼应,唤醒沉睡的水乡。

慵懒包裹了水乡的整个上午,沉闷中带有娴静,待到晌午时,阳光隐没了身影,不久,风儿和小雨手牵手流浪到这里,春日水乡的雨这般温柔调皮,累了就落在人们的发上休息,或是躲进小河里。

春日里的柳枝未盛,青嫩的枝条在细雨朦胧间竟然模糊了视线,直到风儿牵起它的枝条在雨中摆动,才逐渐锁定,在这期间,有两只燕子赶程路过,穿过柳枝,着急回家。

撑着油纸伞行走,不经意间走到了巷子口,突然想起戴望舒的《雨巷》,因为下雨的缘故鲜少有人路过,偶尔逢上几株野草,立墙而生,生得安静漂亮却又带着不服输的韧劲儿,抬头一望,两边的石墙上脱落的石灰痕迹着急地向我诉说着过往的故事,内心突然生出一种期翼——我是否也能逢着一个丁香一般的姑娘呢?

过了晌午,太阳又出来露面,阳光落在人们的身上,暖和和的,春日的水乡天气总是多变的,让你捉摸不透,引得你想一探究竟。

我在沿河的石街上走着,遇见打盹的小花猫在木椅上缩成一团,而老黄狗则蹲坐在家门外,向着周围张望,河边的石阶上有妇女正在浣衣说笑,老茶馆里也坐满了当地的老人,正在品茗,时不时发出呵呵的笑声,老妇人聊的是家长里短,老先生则谈天论地。

措不及防间,太阳跑得飞快,乌云又急匆匆的来了,许是又要下雨,我招来一个老船夫,船里摆放着一个四方的小木桌,桌上放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而壶口正向外冒着热气,我倒了一杯热茶捧在手心,船头老船夫哼唱着江南水乡古老的小曲儿,伴着歌声我看向船外,细雨迷蒙间,看见不远处的石桥上有一对璧人:一长衫、一旗袍,女子巧笑倩兮,男子芝兰玉树,他们撑伞在桥头中央站着,摄影师正在为他们拍照留念,我想我虽没遇上丁香一般的姑娘,却遇见了一对佳人。

我想爱情与之水乡的柔情是称得上是天作之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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