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文理分科,让阿晓和阿玲相逢在文科重点班。
阿玲回忆说,第一次在寝室里看见阿晓时,阿晓穿着红色羽绒服,跟旁边的人说笑着,她觉得阿晓应该是个很爱笑的女孩。
阿晓记不得第一次见阿玲的样子,因为刚分班就有以前同班的同学,她们顺理成章地坐在一起走在一起,熟悉的人可以让阿晓忘记在陌生环境里的不安。
高中学习是忙碌的,尤其是在重点班里,老师们的口头禅是:人家普通班的平均分只跟你们差这么点,好意思吗。学生们承受着各方压力负重前行,考上好大学是前方唯一的希望。
都是青春洋溢的女孩子,在一个寝室很快就熟稔起来。在寝室里没那么陌生,彼此说说笑笑和谐相处。
阿玲和阿晓真正相熟是在一次换座后,阿晓成为阿玲的前桌。阿玲是班里名列前茅的好学生,阿晓是成绩中等还飘忽不定的一般上进生。
阿晓经常转过来问题,阿玲也没有好成绩的傲娇耐心解答。一问一答间两人渐渐熟悉。阿晓其实是个很内向腼腆的女孩,但是跟相熟的朋友却叽叽喳喳话最多。阿玲是个看着沉稳文静的女孩,其实笑点极低,一逗就笑。
阿玲说:“我给你讲一个超好笑的笑话!”
阿晓应道:“你讲嘛”
阿玲开始讲:“就是那个,我跟你说,从前……不行太好笑了,我先笑会儿……”
阿晓:“……你开心就好”
阿玲经常写一些非主流的语句,然后署名AL戳戳阿晓的背交给她。阿晓总是嘲笑阿玲的非非语录,然后转身把小纸条仔细收捡在笔袋里。
有时阿晓也会写这种小纸条,像什么“别低头皇冠会掉”署名AX,再把纸条扔给阿玲。小小的纸条上写着非主流的励志语,那是高中并肩作战的誓言。
阿晓说她想考川大,阿玲说她想上复旦,小小少年志比天高,但没有一个人会嘲笑少年的不自量力,只会说少年你前途无限。少年们就怀揣这巨大的梦想,奔波努力。
高三的时间是紧张的,争分夺秒。阿玲和阿晓在教室熄灯后还亮着台灯学习,然后在宿舍楼大门关闭前赶回寝室。
夜晚,结伴同行,身后是高三楼星星点点的灯光,大路上寂寥无人。或无言快行,或抽问知识,一整天的忙碌也带来价有所值的充实感。
假期寥寥无几,周六下午放假,周天中午又开始忙碌的一周。所以周六是她们放松的日子。
她们会一起相约逛街,会在学校外面的小饭馆改善伙食,会在操场散步闲聊。
晚上再选一部轻松搞笑的电影,阿玲和阿晓挤在一个被窝里看,有时看完太累就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高三就这样紧张忙碌地飞过,明明感觉上一届高三百日誓师的誓词还在耳边回响,我们黑板上的倒计时已近个位。
阿晓在最后一段时间已经没有了斗志,不会的太多补也补不完。阿玲却一如既往的练题复习。阿玲不用劝说什么,阿晓看见阿玲沉稳的样子就会慢慢沉淀下来。
高考结束,大家忙着扔书,开晚会,收拾宿舍东西,聚餐。等一切尘埃落定,才发觉,我们已经……毕业了啊。
成绩出来了,阿玲发挥失常。阿晓不知道如何安慰,发消息打电话也只能试探着劝说阿玲复读。
可阿玲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在还没出成绩之前就把书丢光了,不留后路决不复读。
阿晓正常发挥,却仍感觉离自己理想中的分数差了一大截。
后来阿玲上了医科大学,学习临床医学。阿晓报了汉语言文学圆她的老师梦。
阿晓说:“阿玲你看,你当医生救死扶伤,我当老师教书育人,刚刚好。”
可是大学并不是老师家长口中的安逸窝。阿玲要自学医用化学,整天忙到怀疑人生。阿晓在迷茫自己的方向,整天为如何提高写作能力伤脑筋。
阿晓会在难受的时候打电话给阿玲,随便聊聊都能散去不少烦恼。阿玲也会写信诉说自己的苦恼。当感觉艰难时,想到还有人陪着,会轻松不少。
阿玲和阿晓只是两个平凡女孩,撼动不了世界,却能惊艳彼此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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