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尧说
我不信上帝,但是我希望上帝保佑
近日偶感风寒又加上琐事缠身,所以文章方面有所懈怠,还请大家多多担待。之前有一次我说到好运,不错,我确实运气不怎么好,但也没那么差。
比如,我从半个月前就和朋友说我想吃烤红薯,一晃到了现在都没能吃上一口。尤其是今天,生生走了一站地铁的路,八个地铁口,三个十字路口 四个公交站 还路过一个天桥底下,愣是连一个烤红薯的摊儿都没见到,实在算不上好运。但我运气也没有那么差,在我路过一家麻辣烫的时候,我听到了店里正在放窦唯的《上帝保佑》,我在门口听了很久,直到店员的一句,“扫一下健康码”才把我拽回到现实世界。
我特别喜欢《黑梦》这张专辑,那种摒弃了老派摇滚范儿后对新音乐的自由探索,我认为才是最摇滚的范儿。我想起我曾经说我很久没有听过情歌了,其实也确实是,但是在KTV后一开口还是被朋友吐槽,怎么张嘴就这么苦情。所以那天下午豆豆和我说,想听我正经唱首歌,我选择的是大张伟的《我就不爱唱情歌》听起来很荒诞,但我那天荒诞得很认真。
上帝保佑的第一句是“你该知道此刻我正在想念着你”,或许这句话像极了我最近周遭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流行性疾病,近来我的朋友们精神都有些不正常。我当然也同意,回忆过去的种种是有它的乐趣的,但是有些瞬间,朋友说的话竟和四五年前的一模一样的时候,我还是会非常错愕。
就像阿凡,我那天和他在华熙上厕所的时候,他问我很多年前他那次喝多是不是直接倒在厕所里了?此时此地,彼时彼刻,熟悉的人,熟悉的厕所,甚至连酒后那些疯言疯语都一模一样。我告诉他,是的。当时他进到一个隔间很久,然后只听见“啪”的一声他应该是摔倒在了厕所里,然后自己傻乎乎地折腾了半分钟才把厕所的门锁打开。他听到这里很开心,我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些什么,那天他明明很难过,可是时过境迁之后,面对好像一样又不太一样的局面,他却很开心,这就是时间的魔力。
我不太懂怎么忽然他就变成鼓吹爱情的人了?我也不太明白什么时候爱情变成了我们在对生活无言的时候可以挡住一切的借口了?那天他说,为什么真心换不到真心。我回答他,你为什么会觉得真心可以换到真心?这像极了18岁那年我们的对话,当年我们是真的都不相信答案,而现在的我们是都不在乎答案。
其实啊,爱情就像是烤红薯一样,永远在你想吃的时候找不到,永远在你不需要的时候在街角又遇到,没有通知,很不礼貌。我这半个月也遇到过两次烤红薯,一次是工作的时候在前往酒会的路上,一次是去参加一姐的生日赶地铁的时候在地铁口碰到,很不凑巧,我只是经过。你永远猜不透,你会在哪里遇到烤红薯摊儿,或许是一个街角,或许是天桥下面,也或许是学校门口。实在不行,就找一个固定的商铺买一个烤红薯吧,又不是非要去追那辆顶着化工桶的小破三轮车,可是你又觉得商铺里卖的不是那个味道,人就是这么矫情。
烤红薯最好吃的永远是,你闻到那个香味的那几秒。你并未品尝到烤红薯是什么滋味,单凭嗅觉你就可以推断它是多么的好吃,实际上你什么都不知道。尤其是当你经过的时候,起初一种无所谓的心态还告诫自己,这只是个烤红薯,它又能好吃到哪里去呢?可以当你没走出去二百米,你还是选择掉头,你明白你的内心还有憧憬。可是你忘了,红薯只有第一口最甜。
是啊,烤红薯只是刚开始甜,吃到后面只会觉得腻。可我还是喜欢烤红薯,我想很多人都这样吧,我们也都知道烤红薯吃到最后并没有那么好吃,可是我们还是在努力地寻找着那个红薯摊儿。至于为什么?我想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之一就是,在冬日颇为凛冽的寒风中,一股滚烫的热情钻入我的手里,我咬上一口,不由得感慨一句,“好甜。”
所以我能理解朋友们的不甚正常,这让我一个自觉清醒的人倒显得不太正常了。其实,在极大的时代里爱情本只是极小的拥有。把爱当成生活的解药,是时代的悲哀,却是我们的确幸。呼兰说,笑是生活的麻药。其实我觉得爱也是,只是那个劲儿会更大,时间很更长。在这个稍显麻木的时代,有意识地自我麻醉显得是那么珍贵。
好吧,我无法去批评我的朋友们,因为我也是个鼓吹爱情的人。我尝试说服自己,爱的本质就是去他妈的。我也成功地说服了自己,可是谁又能拒绝去他妈的呢?也许有一天我们都会后悔,后悔曾经做过什么,后悔曾经没做什么。或许我们有一天都会遗憾,遗憾今天做过什么,遗憾今天没做什么。可是这一切的本质是去他妈的,那就去他妈的好了。
窦唯在歌里写道,最难忍受不能拥有共同的温柔,心中默默祈祷上帝保佑。好吧,我不信上帝,但我也希望上帝保佑,祝你们都好运,毕竟烤红薯确实挺好吃。
最后,致尧说
谁又是爱情的解药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