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律使人学习,早起第二百六十三天
思想的国有化到处都是与工业的国有化并驾齐驱的,这是值得玩味的。——卡尔
在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书》当中,阐述了关于真理终结的问题,在话语权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时候,也就没有了诸子百家的景象,一个宽松的环境,才会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景象,否则在围城之中怎么能生出花呢?
哈耶克具体是在这样阐述的,社会计划所指向的目标,是一个单一的目标体系。要使每个人为这个单一体系服务的最有效方法,就是使每个人都相信那些目标。要使一个极权主义制度有效地发挥它的作用,强迫每个人为同样的目标而工作是不够的。关键是,人们应当把它们看成是他们自己的目标。虽然必须替人们选择好信仰并强加在他们身上,但这些信仰必须要成为他们的信仰,成为一套被普遍接受的信条,以便使个人尽可能自愿地依照计划者所要求的方式行动。如果在极权主义国家人民所感到的压迫,一般说来,远不如自由主义国家的大多数人民所想象的那样厉害的话,这是因为极权主义政府在使人民照着它所要求的那样去思想这方面取得了高度的成功。
这当然是各种形式的宣传所造成的。宣传的技术现在大家都很熟悉,因此,我们不需多谈。唯一一点需要强调的是,极权主义所特有的不是宣传本身,也不是它所使用的技术,在一个极权主义国家里,完全改变了宣传的性质和效果的事实是:一切宣传都为同一目标服务,所有宣传工具都被协调起来朝着一个方向影响个人,并造成了特有的全体人民的思想“化”。这样做的结果是:在极权主义国家里,宣传的效果不但在量的方面,而且在质的方面都和由独立的与相互竞争的机构为不同的目标所进行的宣传的效果完全不同。如果所有时事新闻的来源都被唯一一个控制者所有效地掌握,那就不再是一个仅仅说服人民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灵巧的宣传家于是就有力量照自己的选择来塑造人们的思想趋向,而且,连最明智的和最独立的人民也不能完全逃脱这种影响,如果他们被长期地和其他一切信息来源隔绝的话。
在极权主义的国家里,虽然这种宣传状况给予它一种控制人们思想的独特权力,但其特殊的道德效果并不是从极权主义宣传的技术而是从它的目的和范围中产生出来的。如果能够把宣传局限于将社会努力所指向的整个价值体系灌输给人民的话,那么,宣传就不过是我们已经讨论过的那些集体主义道德的特征的一个特定表现形式而已。如果它的目的只是把一种具体的和全面的道德准则教给人民,那么问题就只是这种准则是好是坏的问题。我们已经看到:极权主义社会的道德准则是不大可能打动我们的;甚至以经济方法来争取平等的结果,也只能是一种官方强加的不平等,是以独裁的方式确定每一个人在新的等级秩序中的地位;我们道德中的大部分人道主义的要素,即尊重人的生命,尊重弱者和普遍地尊重个人等,都会消逝。不管大多数人多么讨厌这种道德准则,并且,虽然它包含着道德标准的变化,但它并不一定完全是反道德的。这种制度的某些特点甚至还可能打动那些带有保守色彩的最严肃的道德家们,据他们看来,这些特点似乎比自由主义社会比较温和的标准更有可取之处。
然而,我们现在必须加以考虑的,乃是极权主义宣传所引起的一种更为深远的道德影响。它们对于一切道德都是具有破坏性的,因为它们侵蚀了所有道德的基础之一,即对真理的认识和尊重。从其要完成的任务的性质出发,极权主义的宣传不可能把宣传局限于价值标准,局限于人们总是或多或少地让其符合于社会主导性见解的意见和道德信仰的问题,而必须把宣传的范围扩展到以不同方式作用于人类理智的事实的问题上去。之所以如此,第一是由于为了要诱使人民接受官方的价值标准,就有必要为那些价值标准提出正当性理由,或者证明它们是和人民已经持有的价值标准联系在一起的,而这种联系又常常表现为手段与目的之间的因果联系;第二是因为目的与手段之间的区别,即所企求的目标与达到这个目标而采取的措施之间的区别,像对这些问题所进行的任何一般性讨论中可能提示的那样,实际上绝不是界分得很清楚、很明确的;第三是因为,这样一来,就必须使人民不但同意那些最后目标,并且也必须同意关于那些措施所根据的事实与可能性的看法。
有些真实的话必然不会得到大多数人的喜欢和理解,毕竟大多数人也不会去想这些对生活距离较远的问题,时不时还会头疼,真理不会被终结,思想之花已经生长便不会凋零。
2018年12月18日
我是有点逗的正经人
时而神经,时而正经,就是个不服输的人!
一名终身学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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