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文草稿)生命的起始,多像那高山上覆盖着的雪花,白白的,单纯的,可爱的,无所顾忌的,轻飘飘的,被高山溺爱着,一直高高地举着。然而,阳光像时光那样,在你不知不觉中,它慢慢的,温润的把你融化了,融化成流动的水,肆意妄为的流淌,流淌……自带某种由高而下的惯性,这种情况下,不管前方遇到什么,它总能绕道而行,这个过程,像极了我们生命中遇到伤痛的过程,遇到挫折的过程,时光是不停的,生活也是不停的,只能像水那样,流啊,流啊,你有时多想返回,多想停下,只能徒劳,而又无能为力。
我喜欢生活用“跋涉和奔波”来描述,真的,每每想到这两个词语对生活的诠释,我觉得我少了些懊恼,少了些怨天尤人。生活嘛?不就如此一个过程吗?所以我也喜欢有人说,悲伤是生命的底色,而快乐则是一种短暂而美好的插曲,我赞同。
这样说的人,是内心有悲伤的人。内心有悲伤的人是很多很多的人。假如你不这样认为,那么恭喜您,您是幸运的,是幸福的,天下也是有幸运儿的,而我却不是,我认识的好多人更不是。
一次,孩子住院,当我又一次推开病房门时,我看到一个孩子,他在靠窗的床位,他皮肤很白,光秃秃的头也很白很白,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他坐在床上玩手机,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他抬头看我进来时,我还是害怕了一下。他的妈妈很瘦弱,坐在床的一侧,看到我看她的儿子,他没有说话,跟我勉强笑了笑。
看到他儿子胳膊上的picc输液管,还有他发亮的头皮,我大体知道了他儿子的病。
不一会,我们两位妈妈就聊了起来。他的儿子是腰部长了恶性肿瘤,前年做的手术,紧接着化疗10个月,一年间复查没有异常,一年后,复查,血项又高了,这是第二次化疗,10个月,每个月化疗25天,回家休息调整几天,下一个月继续。她说这已经是第6个月了。
我看着她,觉得她比我更不容易,更痛苦。她在医院待的时间长了,比我熟悉,我说你挺坚强,她用手指了指对面一排病房,说,看到了吗?床铺上挂着防菌帘子的,都是白血病的孩子,都是不容易的父母和孩子。我转头看了看,震惊了,这么多的孩子得重病。
我去看他时,他状态很好,沉迷在手机游戏里,我理解这种特殊孩子的父母,对孩子很“溺爱”,他想玩,就玩,不然,一天天在医院又能干什么能开心点呢?
这个孩子是一年后复查,指标升高,又要化疗一年。不过,他好像“习惯”了,大夫抽血,推出去做各种检查,还要在胳膊上扎针,他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反驳,做完,继续看手机,有时感到恶心,还会经常吐。
他的妈妈是位很瘦小的女人,她说她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这个儿子是最小的,是他们家族中唯一的男孩,本是好好的家庭,摊上这么大的事,她说起来就会掉眼泪。她说这病是没有希望弄好,我们这么坚持的陪着,多陪一天是一天,只要能治接着治,不去想结果了。
孩子在我们的活动中,认真地用橡皮泥做了一头猫头鹰的相册,颜色搭配很漂亮,他的妈妈看到高兴的笑了,拿在手上,说自己得珍藏起来,她说珍藏起来时,笑的眼睛里泪光闪烁。
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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