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到了。
我在等一个消息。
翻出一篇旧文,想起过去的种种。
我们在生活道路上辗转,人也许飞奔已远,其实心常在开始的地方盘桓。
有的相遇纯属过客,回头看已经形同陌路。
有的情谊则追随一生,哪怕灯火阑珊,经得起一次次回眸。
“90年以后的事她不知道。”这一句应该是她说的。
如果说以后的事如大门已然对我关上,那么她就是在窗口时时招呼我的老友。
多少年,多少年,我在另一个单位独守桌案,空对高天流云。仿佛依然可以听到,那窗口回荡着众女子的莺声燕语。
此时,人们屏息等待。
为她祈福!!!
90年以后的事她不知道90年以后的事她不知道
――2012年
一位在医院工作时的女友儿子上大学请客。电话打来时我正翻箱倒柜收拾厨房。人就算是睡觉也得偶然翻个身消消长时间一个姿势的乏困,食物存在那里久了会不会同样生出倦怠?隔三差五的拾掇自有必要。两个装过酒瓶的白色透明硬塑料桶可以启用其一。它们是在一次饭桌上被我淘得,总在揣想可以装几斤豆子。针对塑料桶底部中心硬币大的小洞,好像酒瓶也要借此透透气,我剪下一块胶带纸伸进手端端正正粘贴上去。总不能让我的干黄花大意失足沦落风尘。
医院时的女友们陆续到达,入座。二三十年的光阴只改变不属于某人特征的部分。甚至可以说,经过时光淘洗,一个人的气质会更加牢固地驻扎下来,言谈举止恍然如昨。她们纵声说笑的间歇,会关照一下我,油然慨叹道:唉,90年以后的事她不知道!
1990年调离医院后,我很少去那个工作过四五年的地方闲逛。当我不得不出现在医院的走廊或某个办公室,或者仅仅是在大街上遇到过去的同事,心头蛰伏的莫名其妙的惭愧便会再度浮起。就像逃课的学生被逮个正着,就像请了病假却被发现并无生病迹象。只是这一逃课一脱岗,一去就是一辈子。
有时候我们离开一个地方只是出于不能承受坚守之疲惫,就像没睡好的人悄悄翻个身。可能再翻回去,可能翻向了别处,可能再不翻腾。我们冷落了一些话题,去追逐另一些,或什么也不补充。我们淡忘了一些事情,去关注另一些,或什么也不刻意惦记。谈及十八岁刚上班时的桩桩件件,依然令人捧腹。那最初的笑意,历久弥新。(2012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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