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的冬天,越来越冷了。路过匆匆的女孩子们,都紧紧把自己光滑白皙的胴体裹在了柔软的羽绒或者丝绵里,小小的一张脸儿,在肥肥的衣服里怯生生的冒出了一个头,有时,还会围裹着一条缠的密密实实的大围巾。
我也喜欢上了这么一件外套,胖胖的,短短的,颜色是和校门口秋天未落时的银杏叶一样的金黄。在冷冷的天气里,缩在这么一条外套里,再长长的哈出一口热腾腾的白气,把被风吹的冰凉的小手使劲儿缩在袖口,低着头闷声不吭的匆匆向前走,其实心里转的,不是校门口老大爷卖的金黄的烤红薯,就是食堂新推出的肉多汤又鲜的萝卜排骨汤,偶尔也会想走些远路,去中区买上一碗刚熬好的红豆小圆子,也不嫌烫口,就这么急急忙忙的舀上一勺,红红的豆沙,稠稠的勾芡,还有一颗白雪也似的糯米圆子,一口吃下去,滚热的温度一下子从口腔滑落进胃里,再发出长长一声满足的“啊——”,被风吹冷的脸蛋儿上,也会应景的涌起一抹温暖的红晕。
等到太阳渐渐的落下去,暮色在周围如同突然上涨的潮水一样涌来——冬天的夜总是来得格外短促而有力。风一下子边的冷冽极了,看不见的从那一盏,一盏的路灯照着的一小团团晕黄里吹来,吹的人愈发的孤独了。
这是很惬意的孤独感。干干又冷冷的空气里,仿佛天地间只留存了一个生命,只留下我自己与自己的脑海交流,这海洋的波一圈圈发散着,迅速的淹没过我看见的一切,又自由的发散到一切我想的着的事物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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