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沉如破蔽的落日,兼带西风的萧条,再无往日的朝气。或者说,昔日的神采飞扬也是不存在的?只是为往日镀的一层薄金?看上去金光华贵,实则脆壁中空,斤两欠缺?
有一日照镜子,见镜中人那暗淡无光的眼神,不禁吓了一跳,竟苍老如此,只那一瞥,仿佛照见十几二十年后的自己。我舍弃了一部分的追求,却也无法如负重释,过好此在到底是个难题。
纷乱无端的情绪一波一波袭来,似约好的,又似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会抑郁吗?我见过抑郁者的眼神,即使笑眼中也凝固似的不见光亮。我会像他们那样吗?共情能力让我能感知他们所诉所求,却也不知不觉被同化,沾染了他们的愁情。再加上惨痛的过往,情绪更近萎靡。
朋友们都说我聪明,眼光儿清透如水,把四周摸得见底。可是,我更愿以滞重朴拙之身去感知。眼明心清,目视四方,薄溜溜的徒剩空气,寂寥虚旷的日子就太长,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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