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梦见十二只野鸡蛋,但它们似乎如这个标题一样,注定生为错误。
我蹲在那两棵柏树旁,静静的看着它们。那两只野鸡,用屁股朝向我,是想要孵蛋?
我帮它们把滚开来的蛋轻轻挪回窝里,一个个摆整齐。
记得妈妈说过蛋若沾了人气,它们就不会再孵了。所以我很小心,不过它们好像与我挺熟识,也没什么反应,依旧用屁股对着我,仿佛严肃认真的孵着蛋。
于是我开始观察它们的尾羽,看谁的更修长漂亮。
我身后是同村人的一片地,所以不一会儿就有人来务农了。
我当时有被吓到的,却还是故作淡定的与他们攀谈起来。
我说那些蛋我要孵的,你们小心点儿,别碰着了。
他们微笑着答应了。
我很高兴。
我说我回去喝口水,你们帮我看着一下哈。就安心的走了。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样岁月静好,不过也或许是梦的缘故,即使是翻天覆地的变化都不需要理由。
然而我的梦里往往没有天马行空,大多是最真切的感受。
待我回去时,已一片狼藉。
柏树的枝桠被削去一半,这里空无一人,只剩那十二只蛋,还静静躺着。
他们离开了吗,它们又怎样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我叫着小麻~小花~(观察它们尾羽时取的名字)
却明白自己可能再也收不到回应。
我蹲回原来的位置,望着它们,窝里那十二只蛋,却感觉不到它们泛起的光华。
我说你们还没出生就没有了妈妈。
我只想哭,好好哭一场。
这场梦的最后,只剩下灰白。
十二只野鸡的蛋我靠着那棵柏树,像一个失去了最珍贵玩具的孩子一样委屈。
因为,大人们似乎永远也无法明白那个玩具的珍贵,在哪里……
或许真是这样,一切的不友好,源自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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