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标题,以为我要跟你谈“诗与远方”?恰恰相反,我今天谈的是“眼前的苟且”。
有个著名的效应叫“灯下黑”,你应该不陌生。不知从几时起,人们动不动就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张口闭口便是诗与远方——到不同的地方走走瞧瞧当然无可厚非,就怕有些人忽视了那些你不知道的地方。
便捷的交通,各色的传媒工具,不断完善的社会体系……科学技术,信息时代,社会发展让一切都变得相对的触手可及,和大家一样我天真地以为自己可以借此看到了世上的一切。(兴许有一天可以做到,但现在绝非如此。)
五一那天,待学校哪儿没去,捱到很晚才打算吃晚饭,就去了南后门的小吃摊。到那看,空空的,没一家出摊的。看来他们今天也五一放假了。于是我继续走,打算去一家印象还不错的粉面馆。到了,看到老板老板娘还有他们儿子一家三口围坐着在吃饭。一阵难以言表的感觉梗塞着——羡慕?惊讶?……不知道是啥。
“老板,一份火腿炒面,打包。”我在坐在外边的桌子前百无聊赖地等着,听着他们说着听不不懂的方言——老板曾说起过他们是甘肃还是那的,在这开面馆近二十年了。因为这家粉面馆用料足,味道还可以,老板人又实诚厚道,所以记住了。
平常多是看到夫妻俩在店里忙活,偶尔,也见到儿子在店里。儿子大概是来帮忙的吧,又或者,一家人一块经营着这家小店。他们,应该是在江西这边安家了,不知道他们是否会有书里边说的那种漂泊感呢?谁知道呢?我只看见此时他们围坐在一起,相互间话不多,却并不见得尴尬,倒有几分静谧。
提着面往回走,看到南门口的小摊小贩都出来了,原来他们并没有给自己放假,刚刚只是还没到出摊的点。一盏盏的灯光,不甚规则地散开着,像是彼此约好了似的,让人想起郭沫若的诗“远远的街灯明了,好像闪着无数的明星……”——我不禁抬头,在夜幕中寻星星的影子。
他们的生活,该是简简单单的吧,在这样一座小城,凭着手艺与劳动吃饭,专注眼前,哪里需要为什么“诗和远方”苦恼呢?他们,就是别人的诗,别人的远方。然而,下一秒我便否定了自己——他们背后,有无数的家,有儿女,有想我一样四处求索的年轻人。他们,我,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普通一员罢了。
我们生活其实是有“死角”的,现代文明再怎么发展,还是有看不见的地方,有你不知道的地方。
我以为现代的刑侦技术是很发达的,可前不久的“北大学子弑母案件”,母亲的尸体在数月后才被发现,告诉我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很多死角,更别说精神世界上的差异悬殊。
偏远的山区,小城的街头巷尾……他们此时此刻都在发生着什么呢,他们感受如何呢?除了他们自己,该是无人知晓的吧。
尽管科技在发展,时代在进步,这个世界还是没那么简单被人看穿的,阳光普照的另一面,还有很多东西。
也许,这正是这个世界的魅力所在吧,不仅仅是你所想往的诗与远方,你不曾留意的眼前的“苟且”也是万里挑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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