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狂想曲

作者: 白掌柜家的小鬼 | 来源:发表于2017-03-06 23:57 被阅读14次

看来某些东西还是比想象中来得要快那么一些。有人说我随性平和,也有人说我喜怒无常,可唯独没有人说我富有战斗性,就像是那些不断削尖了脑袋往前冲的人,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带着刺儿的感觉,好像所有的人都欠他的样子,所有的人都畏惧他的气场,只要是他所出现的地方,人们必定都缩着脑袋瑟瑟发抖,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他吃了的样子。

我的心中有着那一团正在猛烈燃烧着的火焰,迸发着火星子不停地往外冒,可是呢,我却被这十几年来所经历的事情锻造成了一个懦弱的怂逼,没有人有义务将我向前推,不断把我扔下那个悬崖去,所以我总是可以很安静地躲在所有人的身后自得其乐,只要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就会一直这么躲下去,躲到天荒地老,或许等到毕业的时候我就必须去改变了吧。这种心中怀揣着巨大梦想的人,说出来的话却是含含糊糊,叫人根本就听不懂,我也可以说大声啊,但是还是不想说出来,活脱脱就像是一个自闭症抑郁症的小孩子一样,虽然不是,但是也不远了吧,

因为我是那么地迷恋着死亡,那就是一种最伟大的艺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像是艺术界的帝王一般君临天下,然后刀光剑影,全都湮灭了。世间的一切都为此失色。死亡诗社,就是一个为此而创建的社团。哦,还有失乐园里的那个小孩子,自己创办了一个以死亡为主题的网站,不是说这样就必须去尝试,只是就这么观望着,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毕淑敏,这个中学时代初三的语文老师推荐给我们的作家,自然也就成了我有些印象的一个作家,过年时在某亲戚家看见了一本关于她写过的短篇小说,便借来看看了,那是一部名为《预约死亡》的小说,里面也是直接指出了人们必须直面于死亡的事实,但中国人的思想根深蒂固,他们总是很顾忌死亡这个话题,甚至是很刻意地避开这个话题,每次说着祝福的话总是说一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与天齐寿的词语,似乎只要这样子做,他们就真的不会死去的样子,但是呢,你最后还是要去直面死亡这个事实的啊,这是很久以前就存在的了呀。

要是没有这个事实,那么很久以前的人们就会一代一代地流传下来,只增不少,结果只会令当时的人产生危机意识,从而束缚自身的繁殖,最后性器官这个东西就会由于太久不用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而在新的一轮进化中被残忍淘汰,那这样子后来的世界也就不会有你的存在了,而人们也会因为失去了传承和新的血液注入而产生灭绝,最终被这个生物圈彻底淘汰。

这个世界总是特别低残忍的,他绝对不会因为你的身份之高贵,思想之纯洁,肉体之强壮,而有所一丁点的松懈,他只会残忍又直接地把那些损害自身,或者已经毫无用处的东西就地淘汰,让他们原地爆炸,从此成为了生物圈里新一轮的养料,洗牌,这个本来属于上帝的技能,其实原本本来就是属于生物圈的,现在是,以后也是。人类那种试图夺取这种技能的研究,看似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但事实上根本就不可能,没有人会排斥这种技能的获取,但大自然掌管这个世界已经比人类多了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让人类在区区几亿年的时光里就此夺取呢?

跟生物圈相比,人类还是太嫩了,还是那么的幼稚,千百年轻的恐龙也是抱着人类这种想法的,它们甚至都没有得罪过大自然,但是大自然还是随手一挥,便让满世界的化石沉淀到海底,从此天各一方,你在大西洋,我在太平洋,再无言语,只是因为恐龙的数量多了那么一点点,在大自然的眼里,生命本就如同物品一般可笑,那些试图伤害到大自然的动作,也会让得大自然眉头微皱,他挑了挑眉,并不打算跟这些尘埃般的东西所计较,但是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些尘埃好像钻进了他的肺里,顺着血管流遍了全身,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处不在。他终于是怒了,准备寻找着一个最适合的机会,彻彻底底地找一些途径,把自己全身的血液全部都换掉,但谁也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办法,也有可能他想要放任人类自生自灭,让这些虫子怎么来的就怎么消失吧。

但现在的他还没有完全失去耐心,他观望着,想着看看这些个虫子是怎么进行着活动地,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趴在自家门前的榕树下,趁着光斑的照射,仔细地端详着地上的蚂蚁是怎么互帮互助的,也许还有这么一位母亲,和蔼地走过来,摸摸小孩子的头发,仔仔细细地告诉着他,这些蚂蚁的艺术和来源,末了招了招手,去吃蛋糕吧。小孩子听到了蛋糕,顿时对地上了蚂蚁失去了兴趣,转头蹦蹦跳跳走了,走了一半的路途,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样子,又摸索着返回来,在这个树上的知了不停乱叫的季节里,用着那双父亲去年出差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耐克鞋,那可不便宜啊。就用着这么一双昂贵的鞋子,猛地一脚踩下,还不忘原地转了个圈,远处的母亲等急了,轻声喝道,还不过来么?

来啦!

小孩子兴奋地叫嚷着,张开双手朝着他的母亲跑了过去,而他母亲却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就那么搂着小孩子的肩膀,一起嬉笑着往那远处高低不平的房屋走去,那是家的方向啊。小孩子就那么头也不回地走了,树荫下,一团黑乎乎的残渣仍然落在那里,这时候,好像应该有阵风吹过来,吹散了那些悲哀的渣滓,也吹飞那些深埋心中的理想。母亲却是似有所感地往回头张望着,想要发现小孩子刚刚去干了什么事情,但那些渣滓岂是那么地高大?就连本来的模样都是那么地难以发现,更别说现在这种已经被摧毁得一无所有的时候了,而且这些渣滓也是根本不想要被那个仔仔细细小小心心地讲述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也根本不属于自己的那些历史的人类所发现,他宁愿就这么躺在原地

风啊!你怎么还不来?让我就此飘散在这阵炽热的夏风里吧。风好像是听到它的话语了,于是在那个本来有风,也应该有点风的傍晚,迟迟地连一丁点的风都不愿意来,像个吝啬的老地主铁公鸡那般。它已经快要绝望了,身上的残骸已经慢慢地,一点点地渗透到地上去,想要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刻留下自己对这个世界的不满和咆哮,也许,就这么印刻在地上似乎也不错的样子。但是,虫算不如人算更不如天算

那个白天带着小孩子走掉的母亲,拿着一把大蒲扇走了过来,是的,虽然很煞风景,但是她的手里的的确确拿着一把大蒲扇,是那种老年的农村人总是拿在手里的,为了让小孩子在中午那燥热的天气里能够睡着,慢慢地摇着的蒲扇,她是那么的美丽,迎着晚霞款款走来,她蹲了下来,看来还是被她发现了。哦不,她只是仔仔细细地寻找着什么,最后,在地上挑起了一张小卡片,那是小孩子离开的时候落下的,她似乎还是不怎么满意,最后的最后,她还是发现了我,只是她皱了皱眉,眼里却满是一股子的嗔怪,看来这种情感并不是对我的。她似是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摇动了手中的蒲扇,就像哄着她的小孩子睡觉,轻轻地,柔柔地煽动着。

我有些生气,固执地待在原地不肯动,用自己仅存的那点力气紧紧抓住地面不肯动。我都已经死去了,难道我还要对这个世界屈服吗?我不服,也绝对不肯放弃。刚开始她还有些耐心,还就那么慢慢柔柔地扇着,后来在某一点,她终于失去了耐心,慢慢地加大了力度,我也有些动摇了。唉,就这么散去,在千年以后的今天,应该也是一个人一只虫子也不知道我存在这里吧。只是希望在几年以后,在这颗大榕树被连根拔起的时候,哦不,我可从来都没有想过那一天,好吧,当我化为灰烬的时候,我是有这么想过的,想着那种血淋淋的场景,也是感到很是悲哀。说回来,就在那么一天的晚霞,对就像现在的时候,她会回想起,这一天的同一时刻,她曾经解救过一团梦想,一团对生活有着自己的见解和咆哮的渣滓。好吧,就这么顺着风飞吧。我刚这么想着,她却终于是失去了耐心,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那般,拿着蒲扇,慢慢晃晃悠悠地走向了远方,恩,像来时那般,走向了回去的方向,也走回了那远处高低不平的房屋,那是家的方向。

晚霞依旧,榕树上的知了还在争分夺秒地叫着!一切好像都没有什么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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