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

中午，我干环卫下班回家，进门见冰柜上放一书包，包里是养子皮衣。我想，养子回来过？

  病妻对我怒叱：“你撵走吾儿，天打雷轰！”我说：“过去半月多，还计较到何时？”

  我忙做饭，准备吃炒莱花，下掛面。妻拉着脸，言吃过，意思不吃吾做的饭。我边炒菜花。小女在妻的怂恿下：打他！小女用一根木棍打我，感觉痛，小女不住打我，打的我火起，我大骂：“小混蛋，看我打你”。我边骂边用手向小女屁股轻微一掌，小女吃痛，哭叫。

  妻大骂来护驾，我大怒，用手一拿菜刀，大吼：在过来我宰了你。妻忙退。我发池心中怨气：“不想过日，你与你姐姐协商离婚吧。不行，可以经法院。”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发如此大火，午后卖废品，因车上锁，妻管钥匙，妻刁难我，拒不开锁，我不理她，因我早有防备，预留一钥匙，开锁出车。

    卖回废品，妻却朝里闩门，不予我开门，我一时无奈，正好路遇房东，当我把情况与他讲了，房东随我回来，推门闩着，房东喊：“敲门！”病妻口喊不开，但摄于房东之威，身不由已开了门。

    我推门进，妻拒进，往外推，我拼进。邻居帮推我进，我进了屋，坐床，担心出去妻又闩门，一时呆若木鸡。

    还好，妻没有闩门。我凑合地吃了口晚饭。心中忧闷：养子逐出门，丈母快回来了。假如丈母回来，又是一场于我来说是家庭灾难，因为有丈母，养子又会回来死灰复燃。

  现在我才明白，家庭成员生活不可涉及他人，那样才生活的平淡幸福。但又想，遇到妻这种病人，没有儿与毋，也会为我创造纠结。我一时为难，今后的家庭是否能廷续下去。

      我不明白，生活为何如此难，难于上青天。我真想逃避现实，回归单身的自由，但又碍于幼女的生长，一时犹豫。我不敢想，想多了头阵阵生痛。

  我知道，现在幼女四周岁，吾五十岁，在过二十年，自己已七十岁，真不知自己有否这么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