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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驼的眼泪

骆驼的眼泪

作者: 控制壓迫剝削 | 来源:发表于2017-12-30 18:06 被阅读35次

    摘自史幼波《素食主义》2004年

    羊绒衫吃掉了整个草原

    在新世纪之初,在名校北京大学的“百年大讲堂”里,一位名叫卢彤景的老退休工人举办了一个主题爲“骆驼的眼泪”的个人图片展。

    一位原不经意间参观了图片展的学者,在后来的文章中写到“已经写不出来当时看的时候和看完后的心情,一幅幅图片都是一个退休老工人近10 年自费走遍内蒙全境和青海、宁夏、新疆部分地区拍下来的。生态的一步一步恶化,沙逼人退,已经到了黄河边上。草死沙进,昔日高可没人的草原现在连骆驼都没 法生存而成批饿死!一个个被黄沙湮没的村庄、一堆堆死不瞑目的白骨、一群群看似滑稽穿着各种衣服的山羊!因爲山羊只能相互吃彼此的毛生存!牧民不得不用给 羊穿衣服来保护自己的财産—羊毛!”

    在图片展的新闻发佈会上,这位在蒙古支边几十年的退休工人,上来第一句话就是“牧区真穷,牧民真 苦,牧业真危险!”卢老先生告诉都市里的人们,草原如此退化的一个魁首竟然是1981年与日本合资的鄂尔多斯羊绒集团!从前,草原没有山羊,而到1985 年山羊开始成倍繁殖,从1990年到如今的十年之间,是草原恶化最严重的十年。在鄂尔多斯崛起的背后,是牧区的退化,是生态的急剧恶化!日本人在1981 年以前是在自己的国家养山羊,但他们很快发现养山羊带来的最大问题—山羊不但吃草,而且吃草根!于是才有了与原鄂尔多斯毛纺厂合资成立的羊绒厂,于是内蒙 古大草原开始了一场噩梦!

    羊绒厂的急剧扩大规模并没有给牧民带来福祉。1980 年代,牧民的羊绒可以卖到280块一斤,而现在,仅是70元到80元!毕竟羊毛不是粮食,既不能吃,囤积也没有用,牧民只能卖给羊绒厂。羊毛多了则便宜, 便宜了就要养更多羊来维持收入,养更多羊带来的价格却更低。一方面是投资方和厂方赚了大钱,另一方面是牧民的生活未根本改善,草原却一步步消失!

    据悉,现在欧洲不大量养山羊,美洲不大量养山羊,澳大利亚也不大量养山羊,连非洲都不养,而亚洲的日本和韩国都不养,只有中国,在大量的繁殖山羊。

    当 时的政府号召大家把绵羊换成了山羊。在一个只能承载20万头动物的草原牧区,却有160万头动物吃草,且80%是连草根都要掘吃的山羊!用长远的生态破坏 换来短期的经济利益,是何等短视、何等盲目啊!而就在2001年凤凰卫视西部对内蒙的採访中,一位政府领导人依然挥动着胳膊说:“我们的支柱産业是一黑一 白,白的就是山羊,是我们最大的外汇支柱!”近几年,中央出臺了一系列的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的政策,可是在卢彤景拍下的图片上,圈起来的禁牧区铁丝网上到 处都是洞—羊群没有草吃,牧民就没有饭吃啊!

    就在2001年,河套地区又兴建了一个羊绒厂,号称世界第一。光鄂尔多斯羊绒厂一年就需要7万吨的羊绒,而目前已经注册的三千家中小羊绒厂和上万家没有注册的土羊绒厂,已经让草原变成了沙漠。--我们凭什么还要搞一座号称世界第一的羊绒厂呢?爲申报吉尼斯吗?

    如今的草原没有了一点生气可言,昔日的万峰驼乡现已是人烟荒芜。想想吧,连骆驼都不能存活的地方,还有什么可以存活?

    骆驼的眼泪

    从2000 年的9月开始,卢彤景变卖家产,携2万多幅照片奔波于北京与内蒙之间。往往是在北京住上一、两个月,没有结果就回去,到内蒙古后坐不住就又去沙漠。他一趟 趟往北京跑,要呼吁全社会对阿拉善骆驼及生态环境的关注。他想尽全力救这片草原,救这些骆驼,但究竟能否有效,怎么才会有效,他心里实在没底。

    2001年3月,卢彤景六进阿拉扇拍摄沙尘暴和生态。在没有草的草原上,卢彤景发现镜头里的羊群怎么都是花花绿绿的?走到跟前,才看见每只羊身上披顔色各异的衣服。以前,卢彤景见过个别穿衣服的羊,而这次竟然是全体着装!

    “不穿衣服不行啊!”牧民告诉卢彤景:“吃毛吃得厉害。”牧民解开一隻羊的衣服,只见羊的肚皮裸露,青筋暴露,肉色分明。2001年,阿拉善滴雨未下,山羊不仅吃光了草和草根,而且开始互吃羊毛。 这些羊毛是牧民的命根子,他们靠卖羊绒生存,羊吃羊毛就等于吃掉了牧人的唯一财産。主人说,羊毛没了少了不算大事,羊在就行。最让他们心痛的是骆驼,他家 的骆驼已死了两峰,没草吃,饿死了,村里很多人家都死了骆驼,还有刚生下就死的。

    卢彤景在路途中不断地遭遇死骆驼。他说:“隔个一二里路,就见一黄乎乎的东西。沙尘暴一来,它们马上就变成白的了,白骨。”在阿拉善左旗,卢彤景看到一匹刚出生的小骆驼,3小时过去了还没站起来。牧民沉重地摇头说:“完了,站不起来了。娘都吃不饱肚子,它还活的了?”

    一般情况下,小骆驼出生半小时后就能自行站立,但是现在母驼营养不良,小骆驼生下 来就极度虚弱,结果经过几个小时的挣扎,腿软得就是站不起来。人要去帮忙也不行,母驼根本不让人靠近,这样小骆驼必死无疑。只要小骆驼死了,母骆驼也会跟 着死去,这是骆驼母子生死相依的本性决定的。

    活着的骆驼在等待着草,部分站不起来的骆驼更是渴望草。当年甘肃售草1公斤0.80元,而当地玉米1公斤才0.90元。牧民计算草价能接受,但运费付不起, 因此等待草的骆驼,最终等待的是死亡。2001年6月,一个牧民对卢彤景说:“再有半个月没草吃,我家的60多峰骆驼都得死。”另一户牧民不忍看悲剧成 真,遂忍痛将家中80多峰骆驼廉价卖了,得款3万元,老两口1万元,两个儿子一人一万。卢彤景问他们将财産卖了,将来吃什么?靠什么生活?得到的是死一般 的沉默。

    在腾格里沙漠,一个牧民告诉卢彤景生态恶化的另一后果: “狼多了,凶得很。”并说他家的四峰骆驼已成狼的牺牲品。某天晚上,面对恶狼,没草吃的骆驼连叫唤的力气都没有,狼咬住骆驼喉管喝血,就这么连喝四峰。阿 拉善的骆驼一直揪着卢彤景的心。一般情况下,骆驼是自然界的宠儿,它可以很长时间不吃不喝,因此称之爲“沙漠之舟”。然而,最耐饥渴的骆驼也只能支撑半个 月时间,饥饿的骆驼开始时站不起来,慢慢地,腿就水肿,最后肿得象水桶一样,并且开始溃烂,随即就会死掉。如果骆驼是夏天或春天死的,马上就会变成木乃 伊。这主要是天气乾燥,年降雨量不到50毫米,蒸发量高达4500至4700毫米。牧民只要发现骆驼站不起来,就必须要用人将它抬起来,并且马上给它加强营养,喂草喂料,以便恢復健康。

    2002年的阿拉善是久旱逢甘雨,草原有返青的趋势。目前牧民不用买草料了,但现在草原沙漠化很严重,生态还很脆弱。到了冬天,现有的草料是绝对不够的。

    阿拉善就要成爲第二个罗布泊

    阿拉善的镜头里记录了太多的骆驼的悲剧:瘦骨嶙峋、大块脱落的皮,站不起来、载不 动牧民的水车、被沙暴打瞎双眼……祸不单行的是,如今草原上又新长出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草,牧民叫“毒草”,骆驼吃了这种草就要转圈,肚胀。卢彤景亲眼见一 位牧民用削尖了的竹子捅进骆驼腹部放气,其结果,命大的活过来,体弱的慢慢便倒毙在主人面前。悲痛的牧人一脸绝望:“天要绝它,吃毒草是死,放气也是死, 还能有什么办法!”

    而内蒙古军区边防某团政委张立明也深有同感。他在路上只要一见到死骆驼就会下车行军礼,然后短暂默哀。在卢彤景的镜头里,大漠戈壁,一人一畜,一绿一黑,一 站一卧,极具震撼力。张立明告诉卢彤景,他刚入伍时喂军驼,后来骑军驼,骆驼伴随他从士兵到政委。27年来,他对骆驼的感情常人不能理解。他说,每一峰死 去的骆驼都是他掉下的一块肉。

    在阿拉善右旗边防军某部,卢彤景跟随战士到60公里外的村子拉水。该地驻扎两个连,供两个连的水井都干了, 60公里外的水井也面临乾涸。部队领导无奈地说:“恐怕又要搬家了。”卢彤景的第一反应是:“搬走了,这边边防谁来守卫?”部队领导只能摇头歎气。卢彤景 拍下了战士取水的镜头:桶入井后,先将一桶桶沙子捞出,最后才能取出水来。水是浑浊的。在阿拉善生活的人的牙齿都发黄,因爲水中含了超标的氟。阿拉善右旗 诺日盖苏木,八九年没有下雨,九口水井都干了。该乡曾有200多户人,2001年6月,卢彤景见到全村仅存4户。在阿拉善右旗集市上,8分钱一斤的西瓜竟 没人买,恶劣的自然环境导致经济萎缩,进而使牧民生活走向贫困。阿拉善左旗的银根苏木和乌里吉苏木,远离公路,1公斤36元的骆驼毛没人收,主要靠卖骆驼 毛维持生计的牧民陷入贫困。在那里,卢彤景见到了一个3年前见过的孩子,他穿的还是3年前的衣服。“怎没长个呢?”孩子家长说:“跟不上营养啊。”据卢彤 景调查,阿拉善地区牧民一天吃两顿,并且吃不饱。牧民传统待客礼节是先上奶茶,依次爲奶干、奶酪和奶豆腐。而2001年卢彤景在牧民家见到的是“喂自家羊 羔都是买奶粉吃,羊没草吃哪来的奶呢?”

    自1995年开始拍摄阿拉善生态以来,卢彤景一年比一年痛心:“脚下的土就薄薄一层,踩下去,就 是沙子,沙化无可救药,一年比一年糟糕!”6年来,他镜头里记录着阿拉善生态逐渐恶化的全过程。他知道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因此,就更需要留下记忆,教育 现代人,警视后来人。卢彤景承认惟一好的变化在恩格贝,因爲那儿有种树14年的日本志愿者远山正英。卢彤景描述道:“那儿确是一片绿洲,沙化得到有效扼 制。”除恩格贝之外,卢彤景镜头里全是脆弱的草原生态发出的呻吟—“阿拉善就要成爲第二个罗布泊了!”看过卢彤景照片的人无不爲此忧心忡忡,寝食不宁。

    已无退路可走

    2001年4月,日本“奥依斯嘉”民间环保组织请卢彤景带路,前往阿拉善地区。卢彤景注意到这支考察队伍里有5个孩子,小的9岁,大的13岁。日本人告诉卢彤景说:“这对小孩子有好处。”

    4月8日,一场沙尘暴袭击了卢彤景和“依斯 嘉”考察队,所有人的五官里都灌满了沙子。卢彤景以自己的经验示范衆人:不要擤鼻涕,鼻孔内沙子需借用矿泉水慢慢吸出,否则毛细血管就会破裂。日本人看到 了中国牧民真实的生存状况后,满面惊诧地说:“真不敢相信,牧民的生活怎么会这样……”队伍中5个孩子中的两个女孩,闻不惯牛粪烧饭的味道,跑开了。吃饭 的时候,她们主动放弃了,并且面带愧色地说“没干活,不好意思吃饭。”大人们点头同意。面对此情此景,对中国城市里的“小皇帝”们颇爲熟悉的卢彤景,一下 子生出诸多感慨。 7月23日,卢彤景带着日本“每日放送”电视臺深入阿拉善,拍摄记录片《哭泣的骆驼》。就在这炎炎夏日里,沙尘暴竟然也光顾摄製组。只有200米能见度使 他们不得已停下拍摄,躲进汽车里无奈地看黄沙避日,狂风肆意。那些号称“沙漠之舟”的骆驼,则纷纷卧倒在地……面对这恶劣的自然环境、贫困的牧民、苦难的 现状,日本人哭了,同时问到“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卢彤景难抑心中的愤怨:“自1981年,你们跟我们合资办羊绒厂后,20年时间,我们就这样了……”据内蒙古环保局局长亲口对卢彤景说:“内蒙古牧业历史 上从没养过山羊。”因爲山羊吃草根,大量繁殖山羊的恶果是,草原承受着不能承受之重。科学、平衡的数位应是80142平方公里载畜量爲20万头,而目前是 160万头,且80%是山羊。超载放牧导致草原严重失衡,最先被谋杀的是食草量大的骆驼。

    全国现有2600家羊绒厂,一件名牌羊绒衫出口 售价爲1000多美圆。羊绒—招致这片草原毁灭的罪魁祸首,在当地政府眼里却是政绩和名利,在羊绒企业的眼里是丰厚的利润和财富,在当地牧民眼里是养家煳 口的来源。有限的草原资源怎么能满足得了人性中无限膨胀的贪欲呢!2001年,某着名羊绒厂给出的理想竟是:10年创汇100个亿,要发展成世界最大的羊 绒衫厂。卢彤景一边指着那些面目凄惨的照片,一边情绪激动地说:“不知道这些羊绒衫厂,想要牺牲多少自然来换取经济利益;而后又要用多少经济利益来恢復或 保持自然的平衡。”

    眼睁睁看着这恶劣的环境令家畜一天天死亡,自己却无可奈何,牧民们都充满了穷途末路的荒凉之感。面对卢彤景对他们前途的提问,他们说:“活一天是一天。”至于问及子孙后代吃什么?前途一片黑暗的牧民们只有一个答案:“管不了那么远了。”

    中国有句古话说:“天造孽,尤可活;人造孽,不可活。” 阿拉善地区多年的乾旱正是对人们贪婪地向自然无休止索取的惩罚。自然生态一旦破坏后所造成的恶性循环,是需要数代人的努力才能偿还得清的。日本人告诉卢彤 景:他们早年开发北海道,自然生态也曾惨遭人爲的蹂躏,伐木、开採、污染河流……后来经过三代人努力,才恢復成今天这样,其付出的代价是当初因破坏而获利 的数倍之多。

    阿拉善过去向有“骆驼之乡”的美誉,数量曾高达25万峰。而如今骆驼主食的马莲草已经绝迹,随之灭绝的还有马群。2001年卢彤景估算,整个阿拉善约有骆驼9万峰,2002年的数位便只有4至5万峰了。卢彤景每一想到这里,便眼含泪水。“人再不觉悟的话,3至5年内,骆驼灭绝一说不是可能,而是铁的事实!”

    卢彤景情绪不好的时候就想到一幅获国际摄影大奖的照片和 它的摄影师:战争中,一个骨瘦如柴的幼童和一隻觊觎着等待他倒毙的秃鹫。照片获奖后,摄影师却因不堪其哀而自杀了。人类悲剧太沉重了。卢彤景说自己行走在 沙漠中时,就常常幻想自己就是濒临灭绝的骆驼,无依无靠。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已没有退路可走。

    结束吧,麻木与冷漠的心

    从沙漠里回到都市的卢彤景,曾问北京两个正在吃冰棍的小 学生:“省下冰棍钱,买树苗种到沙漠里好不好?”孩子们满不在乎地说:“种树是国家的事。”对比那些带孩子进沙漠的日本人,卢彤景感到内心冰凉,尤其是面 对大多数国人在环境和生态危机面前的冷漠与无知。随着卢彤景的影响越来越大,如今也有一些有决策能力的人对他说:“杀山羊就中国”的话了。杀掉山羊,意味 着牧民长期以来的生存支柱的坍塌,那人们吃什么喝什么?看着那些被赶往屠宰场的哀鸣阵阵的羊群,卢彤景认爲繁育山羊是极左,杀山羊却是极右,而造成这两个 极端的,正是疯狂、贪婪而又无知、短视的那部分官僚者。

    “杀山羊岂能真的救中国!” 卢彤景认爲生态不平衡源于人的心态的扭曲。人们没有把握好科学、计划和有序的尺度,“比如在额济纳,满大街都是沙漠王酒的广告,在这个极度缺水的地方,酿酒要耗掉多少水源啊!”

    因爲旗里没有一台电脑,卢彤景于是劝父母官们买台电脑, 好瞭解外面资讯。官员给卢彤景一个简单的回答:“没钱。”“他们只要少一点点公款吃喝,就能省出买电脑的钱来。”面对这样的政府官员,卢彤景无可奈何地说 道:“治理环境的关键在人,关键是领导决策。决策失误或不到位,后果也许要几代人才能拨乱反正。” 卢彤景对目前规定的圈养牲畜有自己不同的看法。“圈养的弊病是易得传染病;羊绒的质量会逐代下降。”事实上,圈养也是禁而不止的。他亲眼看见人赶着圈养的 羊越过铁丝网吃草。他的镜头里也留下了这样屡禁不止的记录。对于山羊泛滥成灾的现实,卢彤景说:“人能计划生育,羊爲什么不能?”

    2001年,总理朱熔基指示:“要办生态警示教育展。” 卢彤景兴奋地说:“非常好,非常及时。”于是他将他拍摄的生态告急照片展示给某些官员看,然而令人沮丧的是,那些官员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居然无动于衷!

    面对官员们麻木不仁的脸,卢彤景老泪纵横。他说他6年走沙漠,多大的困难也没掉过泪,但就在这些似乎铁石心肠的官员们的面前,他忍不住了。他爲那些人性的冷漠与麻木落泪,“这是爲什么!” 卢彤景悲愤地说:“地下水越来越少,草越来越稀,但他们的乌纱帽却越戴越高!”

    与此相比,斯坦福大学副校长看了卢彤景的照片也忍不住流泪了。斯坦福大学的中国留学生巍葳看了报上连载的关于卢彤景的《哭泣的骆驼》后,和韩国同学金永秀请卢彤景带路进了阿拉善。金永秀面对眼前的事情震惊不已:“韩国只有6万平方公里,而阿拉善却有27万平方公里,这么广大的地方人贫水缺,太糟糕了!”他们于是也投入到阿拉善的生态恢復和保护工作中了。

    “涮羊肉可以不吃,羊绒衫可以不穿,草原不 可以无草。”2002年,卢彤景变卖了老家包头的5间房,再次进京,这次他铁了心要将生态警示照片广而告之。他认爲诺大京城没有一幅惊心动魄的生态警示照 是不应该的。这位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老退休工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无怨无悔地耗进去了。他平生最期盼的景象与中国古人的理想没什么两样,即: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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