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写在前面:
来上我课程的几乎都是女士,男士算是千载难逢才能遇见一位。也许是男士们感觉这种文绉绉的、偏疗愈的课程是女士们的专享。不过,每逢遇见男士,都发现他们有惊人的书写能力,有些文风之中还透露出清秀和柔美,而这些在他们来参加课程之前是不曾察觉的。
这一期是写作课,不是疗愈课,大部分同学却感觉得到前所未有的疗愈。有些以前不知道如何处理的挑战,在这些天中找到了缕清的头绪和切入点。我未曾对这位同学有过什么婚姻指引,他却会在书写的过程中自然明晰了婚姻的真谛,并且由此慢慢放下自己的执着。
所以,这个课程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也会有些人上不下去,中途退出。也许是应了那句话:所有的东西都有两面性。它疗愈功能强大也会出现太强而让人受不了的时候。那么,我也只能顺其自然,去留任由他人心了。
下面请欣赏这位男士的文章:
在脚步声中,我窥见了婚姻的真谛
文/匿名,夜莺系列课程16期学员
在昏黄的路灯下,在斑驳的树影中,我踱步在人行道上。微风拂面,带着深秋的清凉,还有一种沉淀的气息,让周围车马行人所发出的嘈杂都迅速瓦解于地面上,空气里维持着一股通透和静谧。
我小心翼翼带着这份觉知,走在这夜幕的画卷中,踩着一块块青砖,经过一波波声浪,用自己眼睛的镜头,将画卷展开,向前流淌。
穿过马路,我来到一处长椅,它就坐落在公园外周的跑道旁。我俯身坐在长椅的一端。伸出双手,向前、向上,向两边极力松展,感受着此刻我与空间的交互,随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手放在腿上,腰背挺直,数着自己的呼吸,慢慢闭上眼睛。
前一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纷繁杂乱;这一刻,视觉切断,抓住孔隙,顿时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人还是在刚才的那个地方,却瞬间安静下来,剩下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外部的声音竟成了可有可无的装饰,好像绚丽的舞台一下子灯光熄灭,黑暗中只能靠耳朵对世界加以辨别。这种辨别是多了几份明清。
汽车一辆辆开过去,从左边到右边,能清晰感受到轮胎与马路相接发出的碾压声,在我的空间里穿过。一些人在谈话,零零星星的话语。虽捕捉不到全篇,我却能顺着声音准确地为他们定位,甚至能感受到他们语音背后的情感。这些话语就这样突然间鲜活起来,似乎携带了更为丰富的信息。
在此起彼伏的声音中,有一种相对较弱的,也是源源不断的,那就是人们的脚步声。有的走得慢,有的走得快;还有的跑起来带着风呼啸而过;有的走得沉,有的走得轻,有的几乎听不到完整规律的步伐。
他们是在走着同一条路吗?我问自己。
是,也不是。
客观上确实只有长椅前这同一条跑道,但从每个人的脚步声里,对于行路人自己而言,走的却是不同的路。他们迈着属于自己的轻重缓急,高低错落的步伐,走着自己独一无二的路。即使是同一个人的脚步声,也不是每一步都一样的。
这像极了我们的人生。每个人一声啼哭呱呱坠地来到这个世界,走了一遭,两眼一闭留下皮囊而去。看起来是一样的开始,一样的结局,就是一条人生路。但是中间的过程却是千姿百态,千变万化。有时候两个人做伴走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基本的速度,但其实还是各走各的,两种声音。这简直是婚姻中两个人的关系的完美写照。
记得一位智者说过:“我们每人只对一次生命负责,那就是我们自己的生命”。
很多时候,痛苦的一个根源就是我们总是在寻求从帮助别人当中找到自己的使命和成就。形式上是为别人指路,为别人好,其实心里有着强烈的期望,想让别人按照我们认为“对的”路线行进,让别人满足我们的期望。这种想法一旦落入婚姻当中,就会变成捆绑两个人的枷锁,导致所谓的互相为对方好,互相喘不过气来。
此刻,我在听着这些脚步声,瞬间明晰了这脚步与脚步的不同,就如婚姻里的两个人,各有各的步调。虽然交集很多,但其实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命题里生活,只是从两性关系、家庭、孩子,朋友圈等等这些方面有着较为亲密的重合,除此之外这仍然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各自对上帝交予的使命负责。谁也无权指责谁,也无权改造谁,甚至也无需期待。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承担最后的结果,而这结果无论暂时是所谓的好或者坏,都在不断地修正个人对那个使命的领悟,对那个最高创造者的回归。这个路径如此神秘而神圣,是造物主单独给每个个体独一无二的命题,岂容另一个去横加干涉?所以,最好的陪伴,是保持速度的基本一致,可以牵着手,但还是走着自己的路。那种期望影响他人的企图,简直是可笑的。
现在,我停下了,看着自己这荒唐的努力,也笑了自己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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