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个大毒枭。
和绝大多数毒枭一样,他并不吸毒。反而还是个在私生活方面十分优秀的男青年。
饮食健康,早睡早起,还经常锻炼身体,更难得的是,作为一个男生,他的菜烧的特别好吃。性格方面,虽然有点欠揍,但还是很温柔的,平时做事也很认真,说话柔声细语。讲真,看着他早早起来,脸上始终溢满了笑容,给他的妹妹准备简单可口的早点,连我都想不到这么温柔的哥哥会干贩毒这种勾当。
话说回来……种罂粟的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没错,我是个帮哥哥种植罂粟花的小花匠。
而且说起私生活,我竟然还没哥哥过得优秀。最近有点贪嘴,都吃成小包子脸了……
我们的日常,和普通的兄妹差不了多少,只是食宿需要自己提供而已。哥哥男扮女装弄死前一个大毒枭后,就取而代之,基本稳定了我们的经济需要。
所以,我种点罂粟花啦,大麻什么的,偶尔让哥哥卖出去给那些爱美的瘾君子们,也就是赚点零花钱啦。
再者说了,罂粟花是真的很漂亮。作为一个天性爱美女生,把它们精心装饰在房间里,也是种享受。尤其是早晨醒来,就可以闻到那股几乎让人上瘾的香味。
每天,我们像普通孩子一样去上学,去读书。
但是到了周六的晚上,那充满了脏污碎裂和污浊不堪的,繁华的都市腥牙血爪的一角,就会多出一高一矮两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一个灰色风衣,黑色围巾的少年,和一个短板西装,戴鸭舌帽的女孩,会准时出现在那根柱子后面。他们的腰间的皮带上,挂着乌兹和格洛克。他们以警惕的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围着汽油桶烤火的流浪汉,对着墙呕吐的醉鬼,和在一旁打牌赌博的小混混,甚至是早就等候多时,倚在豪车上的大老板。这个时候,少年会熟练地接过女孩手中的皮箱,吹个口哨。
事情的结果,就是皮箱空了,他们手挽着手捏着一大把钞票离开了这里。而那些瘾君子们,要么就地,要么去到别的地方,去享受毒品给他们的快感。
那两个人,就是哥哥和我。
还有,作为毒枭的小跟班,我也是不吸毒的哦。不是我不想,面对白花花的可卡因,我当然会心动啦,但是哥哥,他,他不让我碰……
他告诉我,毒贩是不可以吸毒的,万一上了瘾,把货吸完了,没卖的怎么办?
总觉得他这个理由好牵强。
又好暖心。
大雪纷飞,都市腥牙血爪的一角,口哨声按时响起。
“客人们,承蒙恭候。”
于是,那肮脏的桥洞下,肮脏的交易仍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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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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