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过去了,但在群众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和反响。从此群众对我们的态度也大大地改变了,真可谓,今非昔比、刮目相看了。在各阶层群众中,思想不同程度的有所提高。然而,在我的生涯中却留下了一个难以磨灭的深深烙印。拖着一个灰色的、长长的,不时泛着的熠熠之光的尾巴在摇曳。
进藏后赴那曲农牧部工作。两次参加工作组较长时间的下到基层。参加了地直属机关的整风运动。有幸接触了地级领导不少藏汉族干部和广大基层干部和群众。掀开了我在藏生涯的扉页,记录了我大半辈子,在藏生活、工作、战斗的最初历程。不少在我身边经达的坎坎坷坷的动人故事,迄今难忘。吕书记那种孜孜不倦、呕心沥血的工作态度,旺扎色曲那个普普通通的藏族干部始终如一无怨无悔的真诚投入,忘我的付出,多少可歌可泣的基本群众,在平叛改革中,不畏艰险,不畏强暴、毫不怜惜地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使我迄今为止由衷地尊敬、由衷地怀念。
但介于当时的形势,农牧部被撤销了,要我们充实基层。我起初被分配在东三县最好的比为县。在我临行前,又和刚分配来的一名大学生调换了,我去了(听说他不去)西三县最艰苦的地方申扎县。
申扎县距地区400公里,距拉萨700公里,海拨5700m,相当于浙江大的一块地方,仅有2万人。交通闭塞人烟稀少,野生动物成群结队的出没,在西藏来说也是出了名的边远,是生活条件最差的县。我在内调回内蒙之前一直在这个地方工作。来自各方面的困难和问题是一般常人尤其是我们在内地城市里生活惯的人作梦也不会想到的。从县到最远的区(县下设区、区下设乡)骑马要走10多天。从区到最远的乡骑马要走3-4天。一下去就是半年或一年,锅、碗、瓢、勺、吃的、用的全要带上。路上不管再大的雨,再大的雪,晚上照样露宿有时露宿连个挡风的山沟和羊圈都找不到,最冷的时候是-20—-30C°。刮起大风帐篷里的沙土能积半尺厚,煮好的饭无法揭锅盖。经常下乡爬山,山上气候多变,一会雨,一会雪,一天过好几个季节。遇到爬大山,从早上4、5点起来到晚上11点多才下山,连烧口茶,也要打着手电去拣牛粪。剿匪时所遇到的意想不到的困难那就更可想而知了。有几次追叛匪,有的人累的在马鞍上就睡着了。有时跑丢了,晚上一个人待一宿。有时形势紧张,白天做工作,晚上还要隐藏休息。那时搞工作不知道有多难!
虽然如此,我们每个人的思想倒很乐观。并没有什么活不下去的感觉。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个个蹦蹦跳跳。对这些问题有所超脱,我们年青人当时尤其是这样。当然除了这些以外,在我们的生活中,有许许多多想像不到的诸多乐趣和怪诞离奇的,引人入胜、耐人寻味的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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