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孩子弄丢了。尽管发生在梦里,却感到是那么真切。当我想起孩子回头去找急切的心,我一边哭喊,一边抽噎,伤心得把自己给惊醒了。
半醒来先是打开眼睛,窗户的光模糊的映照过来。我一边扭身爬坐起,一边还在干哭喊着。难过极了,心隐隐作痛,像被盗贼挖掉了一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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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完全清醒后,天已大亮,一天的清晨随着传来的车马声展现在我眼前。奇怪的是,梦里分明哭了,哭得那么伤心,抽噎不成声。哭喊得撕心裂肺。然而,却是没有一滴泪。
以前也做过伤心的梦,呜呜咽咽哭出声来,醒后眼角挂着泪水,淌到了嘴边,苦咸苦咸。这次只是哭喊,并没有真正流泪。
白天一整天,脑子几乎在想着这个梦,想着那个被我弄丢的孩子,感到罪责难当。
梦里不知怎地就来到一处河滩边,还有浅水清澈的在黄白的沙石上缓流。我把襁褓中包裹的孩子放在旁边,自己在一旁不知道捡什么东西。好像是在轻轻地捞浅水面上的沙子,那沙子极像是薏米,就是五谷米。前边也有人在捞。不一会儿大家就走了,我也跟着他们走了。却忘记了孩子。
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孩子还在哪,没有抱过来。这下我慌了,像神经混乱之态,要疯一样,赶紧跑回去寻孩子。这时河滩空旷,迷雾茫茫,哪里见得到孩子啊?!
可怜的孩子啊!ta还在襁褓,也不知道喊,也没听见ta啼哭。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况?怎么就不见了?无数种担心,由刚刚明明一个可爱的孩子顿时消失在视线中变成一种恐惧,不可思议。想想孩子那么可爱,心怎能不伤痛!
庆好只是个梦,不然真的无法想像。
就在前两天,同是房客的邻居要去接大孩子放学,因为下雨不方便带着二三岁的小孩子,就把小孩子交给我暂时帮照看一下。我担心小孩子认生不愿意,孩子妈妈说:他很乖的。就把他放在椅子上坐着,说接了姐姐就回来,在叔叔这玩一会啊。孩子看着妈妈,点点头。非常平静,很懂事的样子。
妈妈转身走后,我就逗他玩。先握握手好不好?我边说边伸出大手。孩子望着我也伸过来小手,我们就这样握到了一块。那小手软软,嫩嫩的。握手握得真舒服,全身都轻松了。
我蹲下身端详着孩子。脸圆圆的,前额中间略黄的头发像小山一样凸出生长,鼻尖有一小块伤痕,大概是蚊子咬的或抓挠的。我问他:你鼻子这里怎么啦?蚊子咬的?自己抓的?他手里拿着一根吸管在扭捏着玩。几岁了?说话声极温柔,我却没听清。他就伸出两个小指头,“两岁啊?”,“嗯,两岁了”。
孩子的可爱,大家都想像得出。我不时摸他头发两下,捏捏他小手臂。他也不反对,安安静静地坐在哪里。有一点点拘束,不停地用两手玩捏着那根白色的吸管。
过了一会,妈妈接着小姐姐回来了。孩子眼神更有神光了,妈妈抱过孩子问:喜欢和叔叔玩吗?叔叔好不好?“喜欢…,好”。轻声的,奶奶的,听得我开心坏了,哈哈大笑,像喝了甜酒一样。
孩子就是这么可爱!孩子的安全全依赖父母家人。何况是这么小的孩子。孩子给我们带来难以想象的欢乐,我们也是从襁褓中渐渐长大,长大后的生活世界就完全不同了。生命就在这样的轮回着。
弄丢孩子这样的事,庆幸是在梦里。孩子是希望,快乐,幸福,是生命的延续,继往开来。愿大家和孩子不离不弃,照顾好培养好祖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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