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甜度40%】
英无聊地数着排队进来的人,穿着统一黑白配校服的学生也观察着四周。
大多是想找个好的位置占着。
直到那个排在队伍中间的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人戴着贝雷帽,蓝色的眸子看着地板。
那熟悉的长相是他的好友不错了。
法兰西怎么了?
看着人即将越过自己的位置,英手抓住他的手腕。
法下意识地扼住他的手,似乎是要把他的手骨给掰折。
英倒吸一口冷气,幸好法及时停下。
他皱着眉头问道:“你干什么?”
英抽回自己的手,起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法迟疑着坐在最里面。
“你怎么也在上实验课?对了,你是几把的?”
“……一班。”
法摆出实验器材,顺手将贝雷帽摘下,应了声然后不再说话。
英知趣的不再说话,坐到他外面些
的位置。
“将………”古罗马在讲台上操作实验。
英转着钢笔,无聊的看了眼身边唯一的人,少年一丝不苟的在……绘线稿?
他连忙凑近了些,头落在他的肩上,说道:“在画什么?你参赛的作品?”
“随便画的。”法应付了一句。
黑色深浅不一的线条散落在满是文字的实验册上,少年白皙的手指握着笔,不断挥舞在纸上,连同他的视线都不舍得离开这艺术品诞生的时刻。
画的内容是一个粗大的树冠,树的分叉还绘着鸟巢以及一家七口,一个穿着礼服的小孩嚣张地笑着,他坐在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另一个在树下的小孩。
这……画的该不会是我吧?
英心道,这一幕怎么那么像他以前欺负法兰西身娇体弱爬不上树的那些时候。
不过,身上的薰衣草味道有点浓呀!
他像开玩笑似的说道:“法兰西,你不会大姨夫来了吧?薰衣草味道那么浓。”
“嗯,所以呢?你有什么事?赶紧滚,你身上那腻死人的香味要把我熏死了。”
英摸了摸鼻梁,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买东西?后天5月20日,刚好是考完试的那天。”
法说道:“5月20日跟你这个单身绅士有什么关系?难得你还能变出一个伴侣?”
“最近瓷和美不是打算结婚吗?”
“那么早?你不管管?”
“早什么早?而且我也管不了。”
法突然转过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那你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那家伙邀请你去做伴郎吧?”
“没有,就是那不要脸的家伙结婚不给他准备些礼物怕他说事。你️不是不了解他。”
“嗯。你打算和我一起去?”
“对呀。”英兴奋地说:“我还想给一个人准备一份礼物呢?”
法有了些兴趣。“什么礼物?说来听听。”
“送给小女生的一些礼物,你心思细腻。你帮我挑几个。”
“你打算和一个小女生表白?”
法有些惊讶,毕竟他和英吉利认识了那么久,可从未见他对任何人表达过爱意。
同时心里还带着愤怒,他和英吉利认识那么久,英谈恋爱都不告诉他,是兄弟吗?
【8:甜度54%】
以前有烦恼什么的二人都会告诉对方,现在这个家伙一分别就是那么多年,还不辞而别。
原本他就很不满了。
现在英有心爱的人这种大事都不告诉他,亏得他以前还把他往家里塞违禁品的事告诉他。
曾经的他一度以为英吉利是弯的,或者不行。
英正打算要解释结果一个暴怒的声音传遍教室。
“英吉利!法兰西!你们在干嘛?说相声吗?”
英心里暗道不好。
“法兰西,英吉利!你们站到后面去!”
英瞧了法一眼,拉着法就站到后面去。
四周人的目光齐聚在二人身上,罗马咬牙怒吼:“拉着手干嘛?!!你俩关系那么好?今天一天别给我松开了。”
英心道这个老头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老头啊不,老师我不拉了,我们关系就那样。”英恨不得拍一下自己嘴巴,嘴嫖什么啊?
说完赶紧甩开了那只手。
法的脚步一顿,看向他的眼里带着迟疑与失望。
法嘟嚷道:“怂货。”
最后二人一人站在角落一边,隔了很大的距离,终于让罗马那暴怒的心得到安慰。
本以为会像以前一样就站一会,结果一个上午的实验课,二人站到下课。
英的心里正在用“美好”的词汇来形容罗马。
下课了还不算完,罗马把二人叫到办公室。
“虽然你们成绩也算好但是不能这么任性,要知道……”
法自动略过那些话,反正这些话他都听了数遍了。
“英你给我滚到操场上站着,我没让你下来就不准下来,课你也别上了。”
“老师能不能轻一点,外面这大太阳的。”英把着讪笑,想要讨价还价。
罗马放下茶杯,眼里的认真像把利刃。
“法兰西你已经不是第一次犯了,这都多少次了?手伸出来,这次给你一百板子。”
法伸出双手,英突然说道:“老师,最近法要参加比赛,这手真不能打。你要是非要罚的话就在我手上吧。”
罗马拿戒尺的动作一顿,他看着英吉利说道:“英吉利,你是不是以为你自己很能啊?你自己犯了错自己不反省,还在我面前搞个人英雄主义。”
“既然你手那么痒那我就给你打一百五十板。”
英配合地伸出手,罗马拿着铁制的戒尺,狠狠地打下去。
先是一点痒,然后就是火辣的痛感不断席卷,罗马还专挑手心打。
铁尺弯出一个明显的弧度,英咬着唇,手像放在火里面烤一样。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
“……”
罗马深呼吸一口气,对他说道:“滚去操场站你的,别在这里气我了。”
“是……”
英吉利犹豫着走到操场上罚站,耳边是微弱的响声。
他脚步一顿。
他做错了吗?
炽热的烈阳向他抛出最温暖的问候。
看了一眼那远边的教学楼,头上的礼帽被风吹倒。
他又连累法兰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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