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二十九,明天就是年三十,实际上现在是零点三十四分,己经是年三十,半夜醒来,再也没有睡意,又一年匆匆而去,不勉心生慨叹:人生如白驹过隙,转眼五十年。昔日往事如烟,一幕幕,一丛丛,恍如咋天,浮现于眼前……
母亲去逝的早,留给我大多的回忆是父亲、妹妹和我,小时候我和妹妹持别期待过年,虽然我们的穿戴不如上院二哥家孩子,但父亲也给我们穿得齐齐整整,洗得干干净净,过一个快快乐乐的大年。
三十晚上,安神之前我们是不兴窜门的,父亲不让我们走。村子里总共三户人家,一户刘七锁大爷,他家一个老伴,一个和我年岁相仿的虎龙。虎龙和母亲是后走在七锁大爷这里的,原来虎龙姓赵,六岁来了这里,为了家庭团结,改姓了刘,叫刘虎龙了。那时己把学校撤掉,我要走十里左右的路程到小邦朗上小学,我们俩只有在放学或者星期天才有时间走在一起。那时候家里农活多,夏天放了学要拔猪草,星期天要上山背柴,因此孩子也是很忙的。妹妹是女孩子,我必须负担起家里的重活儿。我们石报兔那个水井是每天要担水吃,据父亲和村里人讲有十来丈深,上面一个辘轳,挽一根很长的绳子,能把整个辘轳都绕完缠满,下面一个胶皮缝制的水兜,搅起一担的水,至少要三兜,村里羊多,用的勤,那个水兜经常漏水,边吊边流,开始满满的,大多吊上来只有多半兜,甚或半兜,不过我那时还担不了满满一担水,只能半担半担挑,一大瓮水至少要四担或五担才可以担满。那时担水是个很大的事,开始妹妹和我一人在一边住上绞水,我一个人是绞不上来的。记得那时,那个挑水的铁筒不像后来的白铁皮薄,是很厚的黑铁皮,光空筒也是十分重的。
虎龙和我是棋友,每当有空俩人便要杀上两盘,起先我下不过他,后来我上学,见别人下棋多一些,后来就赢他了,俩人常常因为悔步而争执,最后不欢而散,没有俩天,又就在一起下上了。过年的时候,虎龙要比我穿得齐整。刘大爷是护林员,手里有些活钱,因而我十分羡慕他家的生活,好像他家在天堂是活着,只有在下棋的时候,我才能找回我的自信。
想起童年的生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现在老喜欢回忆过去,大概自己真的就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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