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坐在驾驶座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实在是气压太低,老板从上来开始和这位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高兴的小姐一句话也没说,他连开到哪里去都不知道,不过恰好前两天雷嵉墨让他帮忙处理潇潇小姐采访的事情的时候,他记得那个报社,他也只能往那里开。
“把挡板升上来。”看着身旁一直用手去调整衣服里袋子好几次的女人,终于没忍住出了声。
挡板升了起来,那个小女人竟然还是没有把包拿出来,他压了许久的火气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杳生被一把拉的歪在男人的怀里,死死的被扣住,衣服就这样被掀开,包拿出来了他也没说把衣服放下去,盯着她露出来的莹白的肚子,像是要瞧出一个洞。
“雷先生,你再不放开我,我会告你性骚扰。”杳生的话凉凉的出口,雷嵉墨依然没有松手,她用力挣了几下还是挣不开。
抬头狠狠的盯着那人的脸,雷嵉墨也低头来看她,直到她眼尾和鼻尖都开始泛红。
“委屈?难过?呵”他冷笑,语气里的那股讽刺激的杳生发抖。
“雷杳生,你现在委屈给谁看,你难过什么,不是祝我们感情幸福嘛,你看我多幸福,你在这矫情什么劲儿?!”他改了桎梏的姿势,捏着仍抬头瞪着他的女孩的下巴,迫使她把头抬的更高,两人几乎距离只有一个手掌,他说话时得热气都能让她完全感受到。
杳生脑袋轰的炸开,他听见了,他也看到了,看到了她的惺惺作态,看到了她的故作大方,她的虚伪,不堪。和李潇潇相比,她就像一朵塑料花一般,假的让人作呕。
“你说啊!!!”他大喝。杳生抖的更厉害,却还直愣愣的看着他。
没有等到回答,他又紧紧抱住杳生,在她耳边似无奈似委屈的叹了口气。杳生的手在两侧动了动,还是没有环上面前人的腰。
“我说祝你们一生平顺是真的。”杳生闭了眼,低声的说。雷嵉墨想去辨别她眼里的神色,却看不见。
杳生察觉了他的眼光,她吞了吞唾沫,睁开眼,坦然又真诚的“我希望你一生平顺这一句是真的。”
雷嵉墨眸子里的光闪了闪,将头靠在她肩上。两人就这样交颈而抱,直到助理实在是没有办法,敲了敲挡板,杳生才从他怀里离开。
“什么事?”挡板被放下
助理递过手机,有些为难的说“潇潇小姐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这是老夫人打的。我....”
l雷嵉墨接过电话,看了看杳生,杳生已经偏过头去看窗外,已经到了报社,可能已经到的有一会儿了,她对着后视镜上那双正探究着看她的眼的主人歉意的笑笑。
“你是不是遇见杳生了?”雷夫人直戳重点。
“对,我晚点回来跟你谈。”雷嵉墨挂掉电话。
“我走了,记得帮我像阿姨问好。”
杳生已经推开了车门,外边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连一个让他送她上去的机会都不给。
“潇潇是个好女孩儿,我不想因为我的原因伤害她。但让你好好对她那种话,我说出来一定不是真心的。我只希望你幸福,嵉墨。”她下车的动作很快,他都来不及去留她。
她已经关了门,对他说再见了。
回去的路上他自己都觉得好笑,看见雨停了他竟然会是那种幼稚的想法,今天干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蠢事儿,回去还要编好借口,想好说法,要保全她,又要撇开自己。他捏了捏眉心,真累啊,那么多年,这是第一次觉得倦,倦极了,只有抱着她好像才能好受些。
车开到停车处,他又在车上坐了片刻,这让他想到了他在那间屋子见到杳生那天,那天夜里,他刚大概摸清自己的心意,戴顾宇也是在停车场候着他,那一拳打的真重,现在他想起来还能觉得肚子里搅着疼。两个人结结实实打了一架。
戴顾宇走的时候还不忘给他撒把盐“雷嵉墨,我他妈怎么没想到你身上,以前一起花天酒地,胡作非为,你雷嵉墨杀人,我都能在你旁边帮你点火。但是你不该动杳生,你们家就是吐口唾沫,她都能死无葬身之地,我以前也觉得我妈狠,绝情,为杳生这事儿我没少跟她闹,有几年我过年都不回家。现在想想真他妈混蛋。我妈说的对,要是真的对杳生好,离她远一点,让她把伤口藏起来,这样平淡的过一生,总比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强。雷嵉墨,你要不起她......”
戴顾宇爬起来吐了口血唾沫,一瘸一拐的走了,但雷嵉墨听见了,他失落的转身走的瞬间那句
“我也要不起她。”
他笑出了声,助理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戴顾宇,你要不起,我可不一定。
他下车,风度翩翩,意气风发似乎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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