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有人的毛病，不丢人

图：网络

昨天混更，写了一篇《我想驳倒莫言》，不是真驳，是写着玩。

“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男人还有什么活头？”源于几年前流传的莫言的伪作《酒色赋》。自从莫言拿到诺贝尔文学奖，好多并非他写的“大作”纷纷问世。对此，莫言曾经很惭愧，说自己不劳而获。更有甚者，还有大学生拿了余华的书找他签名，莫言居然“厚着脸皮”签了。由此看来，出名固然是好事，但同时也会给自己的生活和工作带来很大的麻烦。曾经有人呼吁，不能总是宣传明星，应该把镜头对准科学家。这无疑是个愚蠢的建议。科学家需要的不是宣传，不是抛头露面，而是安静的工作环境和充足的时间。同理，作家的时间也是时间，是经不起浪费的。

那么，该如何看待“莫言”的《酒色赋》呢？

首先，好美酒，好美色，贪图享乐等“毛病”都是人的本性，《酒色赋》只不过直白地把人的本性说出来了。关于美色，著名作家兼妇科博士冯唐说得更“无耻”，他认为最美之色是女色，并经常宣称自己热爱妇女。热爱妇女本身没有错，只要发乎情，止乎礼，抑或郎情妾意，不影响他人，不危害社会，就没有什么不好。至于贪图享乐则更好理解，有条件住星级酒店，谁愿意住鸡毛店；有条件享受美食，谁愿意吃糠咽菜。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过上好日子。然而，无论你好什么，都有道德约束，更有法律管着，并非随随便便地“好”。

其次，看问题的角度不同，结论自然迥异。如果世上没有美酒，第一个不想活的人肯定是李白。世上没有美酒，很难想象哪来那么多脍炙人口的诗歌，至少不可能产生曹孟德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换一个角度，你已经是高血压、脂肪肝了，医生一定板着面孔，严厉地告诫你绝对不许喝酒。不仅不许喝酒，好多你爱吃的美食，诸如肥肠，红烧肉，火锅等等，都只能干瞪眼了。你只能吃你最不喜欢吃的“清淡”。

“如果男人不恋女色，女人还有什么盼头？”这个说法当然也是对的。这里的女色泛指女性，说的并非美女。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反过来说，如果女人不恋帅哥，男人还有什么盼头？孔雀开屏，鸟儿啁啾，还不都是为了求偶。

至于婚姻，女性更有发言权，没有谁愿意沦为生育机器。

毫无疑问，《酒色赋》对于写作是有认识意义的。路多岐而树多枝，有所取便有所弃。人类总是面临选择，总是在为一些“爱好”挣扎，总是在为了道义与本能抗争。文学的丰富性就在于对人性的体察、揭示，让人更清醒地认识自己。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孟子曰：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或取或舍，文学需要写出那种纠结。鱼和熊掌也就罢了，都不吃也没关系。生与死，则是个大问题。人本质上都是贪生怕死的，但偏偏有无数英雄舍生取义。舍生，不单是舍去自己的生命，还要告别严父慈母，娇妻幼儿以及人世间的种种美好，写出这种取舍时的百般纠结，而不是简单地拔高，你笔下的英雄才是真豪杰。

人无完人。

是人，就有毛病。

承认自己有人的毛病，不丢人。

2023年11月19日于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