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微虐 忘羡 失忆 生子 - 草稿

接着上面。

第四章

温晁倒退几步摔倒在地上，原本就五颜六色的脸现下更是多彩。头发稀疏，脸上从左眉骨往下到鼻子，一只眼睛没了鼻子塌了一半，嘴巴完好，下巴上好几块黄色淤痕。再往下右手没了，腰上也有一大块创伤将他腰上的衣服染沉了深色。

魏无羡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他知道这个人没笑。

因为这个人的眼里只有被一直压制的杀意。想要把面前的人大卸八块手足切断的欲望。

“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温晁死也不相信一个被扔到乱葬岗的人还能活着回来！这不可能！

“……对你死了!是我！是我亲手做的!我亲眼看着你被温逐流扔下去!我亲眼看着你死的！”

“没错!你只是灵魂！你只是孤魂野鬼而已！我没什么好怕的！”

呵。任他厮喊。

魏无羡笑了。他伸出手抓住温晁的头发把他提起来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怎么，那个女人竟然没弄死你。看来还是太舒坦了是吗？”

“！”温晁喉咙一紧他艰难的说“是你把她变成那样的！？”

“不然呢？”魏无羡还是笑着手指一松放开了温晁“我，要把你们加在我家人身上的痛苦一并还给你。”

“恶魔！你就是魔鬼！”

“恶魔。你有资格这么说吗！”

魏无羡抬脚踢上他的脸，他倒飞出去摔在地上咳出一大口血。他看着那个站在房顶上背着月亮一身黑袍的男人。他看不清别的，只能看到那双含着血光的红瞳，在黑夜里散发着妖光。

温逐流冲过去挡在了温晁的身前他的右手也没了，尽管及时封住了经脉但还血流不止。他笔直的站在那就像一只杆子一样，一根可以一指就掰断轻而易举就挫骨扬灰的杆子。又像一堵墙，一堵残破陈废的墙，却又能给人一种可笑的安全感。

决绝的保护。

“为什么。”

他挡在魏无羡的面前，不语。

“让开。”

“不会让你过去。”

温逐流张开双臂，粗壮的双臂像鹰的翅膀护着温晁当着他的敌人。

魏无羡脸上上戾气一闪，霎时他周围的群尸咆哮着冲向他，与他厮杀。温逐流就算手没了可他还是有余力来对付这些丧尸。

可是这些丧尸就像黑水一样缠绵不绝温逐流也逐渐力不从心，他的行动变得越来越迟缓攻击的力量逐渐下降。终于一个疏忽换来了他的终结。l

群尸缠住了他的四肢令他动弹不得。魏无羡脚底生风，眼底爆发骇人的红光，黑影一闪而过，他直接穿透温逐流的身体，挖出了他的金丹。

只在电光刹那间。

腹部的剧痛另他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身体被丧尸压制，额头上冒出冷汗他看着魏无羡踱步到自己面前，只能看到一双黑色的鞋子。他感觉自己被举了起来有一股力量迫使他抬头与魏无羡对视。

他看见一双染满仇恨的眼睛。

“求求你，别杀他。”

“为什么。”

“……他是我的家人……”

“……他还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求求你，哪怕你杀了我也好，……别杀他……”

“为什么！你要如此的保护他！为什么你到死也要护着他！他有什么资格值得你护他？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姓温，守护他是我的责任，

报恩。”

“……家人……哈……”

魏无羡捂住眼睛血红色的液体流了下来。

“……凭什么！你央求我不要杀他，不要杀了你的主人，不要杀了你的家人！可我呢！我何尝没有家人！我何尝没有要被报恩的人！效忠？报恩？哈哈！说得好听，你效忠你的主子就好，为什么要把你的效忠强加在我的痛苦之上！凭什么你要报恩却要建立在我的身上！我到底欠了你什么！”

“你凭什么拿你的忠诚去践踏我的家人！”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说啊！”

清澈的嗓音变得嘶哑的磨人，像是疏塞的洪水失去了大坝。他一口气的吼出，惨白的脸上流淌的是血，滴在地上结成冰。

“……对不起……”

“我必须护他，我曾经发誓要护他周全，所以我不能眼看着你伤他。”

“……所以现在你为了护你的主子来残害无辜了是吗。”

“……我很抱歉。”

他咬紧牙关嘴唇咬得发白，眼下的乌黑愈发俞黑脸是愈发的惨白，那头黑发飘舞着黑发下的血瞳散发着妖艳的光芒。

“一句道歉有用吗！一句道歉能偿还那死去的上千万的人吗？你一句‘对不起’能换回我莲花坞，能换回我的江叔叔吗和虞夫人吗！？能换回我的一切吗！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混账！”

他给了温逐流一巴掌对方是吭也不吭一声，他只说“你要报仇就把恨发泄到我身上吧。只要你不杀他，随你便。只要别杀他。”

气急反笑“哈哈，温逐流，好名字。我要是记得不错你本不姓温，而是姓赵。”

温逐流的眼睛飘向了后方，温晁。

“你为了进温家，杀掉了全家一口老小。”魏无羡看着他飘忽不定的眼神开口“你亲自杀了你老娘，杀了你老婆，投毒毒死了大儿子，在半夜掐死了褓襁中的女儿，最后又放了一把大火把一切给烧了个干干净净。投奔了温晁。”

“那是因为那个女人背地偷情，那俩孩子压根就不是我的，既然不是我的种还留着有什么用，玷污我的名声！还有，那个老太婆压根就不是我娘，我不过是他拿钱的砝码，我娘早死了！”

魏无羡突然不说话了，头一次他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可悲，为了名誉声誉而出卖自己。

“好。”

魏无羡摊开手掌，掌心漂浮着一颗金丹。他面无表情的将其捏爆。金丹爆发出的灵力掀倒温逐流，散光的碎片消散到天际。

“怎么样，亲眼看着自己的金丹被化掉，爽吧。”魏无羡看了一眼他的后方“你不是想看着温晁吗，你不是想一辈子效忠他吗。我如你所愿。”

“你要干什么！”

“丢过来。”

温晁被一具女尸及其狼狈地叼过来扔到地上。恰巧停在了温逐流的面前。他看的他一清二楚。

“温逐流，我要你看着，看着你的忠义是怎么凋零的。”魏无羡咬破食指将指头上的血摸到温晁的嘴上，玩味的看着他那逐渐扭曲的脸。

“魏婴，不，不是我亲手推，推的你，求求你了，不不，不要杀我啊！”

温晁嘴唇上染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苦苦哀求，丑陋的脸比丧尸还恶心。

魏无羡笑了他抬起他的脸看着他食指上的血再次抹上他的嘴。一抹艳丽绽放在他嘴边。

“我还没做过活尸呢。刚好拿你开刀。”

仿佛被打入了地狱。看到了那无尽的业火。一股说不上的感觉侵犯了他的全身，他能听到内脏的呻吟，胸口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十几拳，肺部仿佛充满了气泡呼吸不畅，喉咙是火辣辣的痛，舌头好似僵直了，嘴唇麻痹。他从喉咙里迸发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

魏无羡冷眼看着温晁打滚，流血的五官狰狞的脸，在他这个位子刚好能看到对面温逐流的表情。他走过去做了同样的事。接着他将两个人放在了一块，看着。

同样痛苦的两个人相拥在一起，他们撕咬着彼此想减轻自己的痛苦却又害怕害死对放又留有余力。魏无羡就站在他们旁边就像幽灵一样看着。看着。

另一边蓝忘机满脸震惊。脸上不知道是惊喜还是疑惑。那浅色的眼眸里洋溢着不知名的情绪。他脸上的神色极为复杂他看着那站在战场中央的人，看着他，看着他。

‘我好想冲过去，抱住他。’

‘我好想抱住他，安慰他’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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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知道，我不应该过去。’

‘可我抑制不住我的脚。它们不是我的脚，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想，他们也想拥抱你把。婴。’

蓝忘机还是走了过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染血的衣襟噗噗作响，雪白抹额在脑后飘荡。快了，快了。

“魏婴。”

对方回头看他，但是没有他想看到的情愫。‘我该说什么？’蓝忘机犹豫时对方开口了。

“蓝湛。”魏无羡开口“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

那翻滚的思念，要倾诉万千的情，涌到嘴边在开口时却消失的无影无踪。最终只换来一句‘好久不见’那彻夜的，焚骨般的丝恋却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嘴巴张开闭上闭上又张开好几次，仍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监察辽的事都是你做的？”

“是。”

冷漠的语调冰冷的眼神，浑身陌生的气息。这一切一切都像把刀子，一刀刀地割他的心，直到鲜血淋淋。

蓝忘机嘴唇抖了抖，他不再抑制他的哀伤。他上前一步，将那人看的更清了。

“修炼鬼道，伤及根本。你不该……”

“我不该什么？我不该滥杀无辜？我不该修炼鬼道？还是我不该存活在这世上？！”

魏无羡一甩衣袖由他控制的凶尸开始暴走战场上燃烧着绿色的鬼火，缥缈着黑色的鬼气。

他朝他喊

“他们温狗不分青红皂白残杀人时你为什么没人去弹劾他们！我做错了什么！他们杀了我的师傅师娘，屠尽了莲花坞上下，连刚学会走路的小孩都不放过！他们不是滥杀无辜吗！”

“我滥杀无辜’好，你问问那些死去的人，问问他们我杀的人不该死吗！问问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我是滥杀无辜吗！”

蓝忘机看着他，心就像刀割一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魏婴，跟我走。”

“……去哪？”

“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一阵沉默。战场上传来了诡异的一阵沉默。魏无羡额钱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停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无羡的手捂住眼睛两股红色顺着他的脸流下，笑得越发的凄凉最后他停下。

“蓝忘机！原来你和其他人一样也认为我是邪魔外道，也认为我该杀，该下地狱是吗！

看着那个哭泣的人，蓝忘机再次说

“…跟我回云深不知处”

“跟你走，回云深不知处……”泪流的越来越多。“跟你回去，是受你们的家规吃斋受教化去我一身修为，压在寒泉之下，还是将我抽皮拔骨，抽我三魂六魄钉入镇神柱，好让我永死不得超生是吗，做仙家百门修炼鬼道的下场的例子是吗！”

“……修炼鬼道，影响性情，伤及根本”蓝忘机又上前一步眼底的哀伤遮也遮不住，他轻轻地开口怕再伤到他。

“你控制不了……”

“我控制不了？！你怎知我无法控住！所以你还是要把我带回去，就是要洗涕我，废除我全身灵力再将我打入幽谷是吗！”

魏无羡暴怒，他的衣襟噗噗震响自脚底升滕起漆黑的怨气，在他身上缠绕，俯视战场，上万的凶尸疯狂的蠕动，天际的乌鸦嘶鸣惨叫，燃烧的鬼火壮大十几倍，吞噬那些尸体，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黑气突然充斥全场随着他举起的手猛地的斩下那蠕动的尸体顿时瘫倒。失去控制几万的凶尸一层一层地倒下，顷刻间，山头被磨平的那块地被尸体填平又高高的凸起一块。燃烧的绿火变回了炙热的红色。整个战场上硝烟弥漫，充斥着尸体腐烂后的恶臭。

“蓝忘机，你以为你是谁，我做什么事还轮不到你们蓝家轮不到你对我指指点点！”

“魏婴……”

“他说的没错，含光君，我们江家的事还是有我们自己调理的好”

蓝忘机向前一步刚要开口突然被江澄打断。他挡在魏婴身前赢殇缘则站到他斜后方，护住魏婴的后背。

一副打架的姿态。

“含光君感谢这几个月来你们蓝家的协助，才能使我们江家这么快的崛起，但是…”说到这他停了下来，朝后方看了一眼魏无羡。眉头一皱。

“但是关于我们江家的家事还轮不到外人来管。魏无羡他修炼了什么道法，走上了什么路，应该教育他的也只能是我，我们江家。所以外人也不便插手。”

蓝忘机后退几步，眼睛却没离开过魏无羡的脸。那是怎样的神情啊！那是不信任甚至于厌恶的眼神。

“我的事，不用你管。”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婴。对不起。’蓝忘机转身离开，他带着剩余的兰家子弟。走的决绝。魏无羡则是别开头不去看他。炙热的烟火撩起了他的长发，他盯着那摇曳的耀目的火焰，突然他眼前一黑，是江澄遮住了他的眼睛。

“当心瞎了。”

他微微吃惊嘴角僵硬绷直。

江澄半搂着他捂着他的眼睛，身体靠的很近，他能感受到魏无羡的心跳声，感受到他的呼吸，还有手指下睫毛的触感，痒痒的。就这这个姿势过了一会，他才松开了手。魏无羡看着他，突然笑了，他稍稍点了点脚尖拿手在自己的头和他的头之间化了划。“没想到才三个月，你就已经比我还高了。你看高处了一指了，你这家伙。”

在他的手落下时江澄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睛紧盯着眼下的人。

“你，是魏婴吗。”

魏无羡面色一僵楞楞的看着他。

像太像了，简直跟本人一样。江澄自认虽然比不上魏无羡，但是他有自信比得过他人。跟魏无羡相处了十几年了，对于他的行为动作他再熟悉不过，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完全没有之前的阳刚大气，浑身上下一股子隐晦之气，就连爽朗的笑容也没了，如此俊郎的人时隔三月归来时仿若换了一人，这怎不令他不吃惊呢！

魏无羡摇摇头“我是我，发生了一些事，等之后在给你讲吧。当下先是讨伐温家要紧。”见他不肯说，江澄也只能暂时压下随他一起走。

那事之后魏无羡和江澄合力与其他家族乘胜追击，魏无羡在前线只身一人横笛一曲纵尸上万再加上他掘了温家几代坟头催笛御尸，在处于劣势的战场上，力挽狂澜，扭转战局，最终只历经三月在清明之际大获全胜，温家覆灭。而后在江澄的强力下魏无羡留在了莲花坞。

过了一年之后——

莲花坞——

“说，你到底是不是魏婴。是不是别人假扮的。”

此时已经四月柳树吐出新叶麻雀在枝头蒂唱

此时某人正在躺在一棵树上吃鸭梨，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差点没呛死。

“你傻了吧！？。，江澄没想到几天不见你个子高了脑袋却傻了，我要不是魏无羡我还能是谁，小心我把你三岁尿床的事说出去”

“你！”

“怎么，还想让我跟别人说你小时候掏鸟蛋反而被鸟啄到哭吗，哈哈哈。我告诉你，这绝不可能我可知道好多你小时候的事呢，比如迷路吓哭……”魏无羡看着他惊愕的样子哭笑不得“还弄不清啊？”

这下江澄不问了，他嘴唇颤抖，他高高的扬起手打向魏无羡在触到时却是轻轻一碰。“你这混蛋，变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死家伙，还不如不回来，死在外面得了省的别人提你操心！”

魏无羡一听不乐意了“那怎么行，我要死外面了你跟师姐就没亲人了，怎么办，再说了你要是想我了怎么弄，再者我要是在外面游荡再饿死可怎么办，我还指望你养活我呢。”他小嘴一撅装作委屈的样子“我可是你大师兄唉。”

江澄脸微红着急抢话“谁管你！不害臊 ，你都多大了再者我姐就要成亲了，谁还需要你！……”江澄连忙捂住嘴，可惜这话头一出就收不回来，他看得很清魏无羡愣住了。

“……师姐她要成亲？跟谁？”

“金家的……”

“金子轩。”

江澄一震，魏无羡苦笑的摇摇头“除了他还能有谁，现下她在哪还在峨眉吗？”

江澄点点头说“也不知道那金家是怎么想的之前要退的是他们现在要联姻的还是他们，我姐就这么便宜吗，哎。”

魏无羡摇摇头伸了个懒腰，光线透过树叶打在他身上有梦幻般的感觉，他翻身一跳，跳到地上拍了拍衣服，喘了口气说话“算了，只要金子轩爱她就行，我过两天去看看。”

“快得了吧，你别给我搞混就行，你给我来老师是的呆在这，哪都不许去。”

“好好好，我听你的，乖乖的呆在这，哪都不去，听你的话，给你做菜端水烧饭给你伺候的好好的帮你看家养院练兵。”

“用不着，你只要老实的在云梦呆着就行，有下人给我干活，你只管乐就行，还有你做的菜能吃吗？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那是你没尝过我的手艺，只要吃一口绝对香死你……哎呦！”魏无羡突然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连忙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冒出了冷汗。

看着他突然脸色惨白江澄也是吓了一跳也不跟他斗了赶紧扶着他“怎么回事？喂 ，你可别吓我，魏无羡！魏无羡！”

“嘶——应该是着凉了……唔……”疼的越来越厉害，五脏六腑像是被搅和了一样针扎的疼，没一会全身都在疼，感觉就像被人打断了骨头一样，他甚至能听到浑身骨骼在啪啪作响。

“魏无羡！”江澄扶着倒在怀里的人大声的换着他的名字却只能看到痛苦的脸和逐渐涣散的眼瞳。“赢殇缘！聂大夫！哪去了！”情急之下他大声呼唤着赢殇缘。

一阵冷风吹过赢殇缘还是一身黑衣他二话不说直接打晕魏无羡抱起就走，下的江澄还以为他要干嘛。

“回屋，我给他治。”

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