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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有缘份没错吧？”阿念挤眉弄眼对着我坏笑，看我面无表情，便用胳膊肘捅我一下。“他原来叫默生啊，阿音，你看他家世好，又生得俊，绝对是个好夫婿。喂，你怎么这么沉的住气啊？说话呀。”

我无话可说。默生和媒人早已看不到背影，阿念还在兴奋地喋喋不休，就像即将出嫁的人是她一般。默生的眉目一直浮现在我眼前，和梦中男子的脸不住重叠。我想从两张脸上找到不同之处，但显然是徒劳的。他们一模一样没有差别，哪怕一分一毫。

默生就是从梦中走出来的那个人，我实在想不透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何原由会在梦中相会，也只能接受阿念的宿命之说。只是不知前世的我们有何种抛不开的妄念，才能在奈何桥上饮下孟婆汤后，还留有这一点记忆，指引着今生的寻找和相遇，直到再续前缘。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天经地义，更何况默生家境优渥，品行端正，无论如何于我都实属是一桩好姻缘。父母见我从头至尾未有微词，自然以为我是愿意的。而我也无法以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厌烦之感来推拒这门亲事，我总不能和爹娘说我看到他的脸就讨厌吧？

接下来的日子，我冷眼看着默生来我家下聘书，订婚期，送聘礼，直到一顶花轿将我娶回家。

新婚之夜，默生拉着我的手说着那日对我的一见倾心，和仿佛似曾相识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