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平马家坡。
坡上坡下柿子园,村里村外红彤彤。家家户户忙削皮,挂柿子,一挂一挂的锦绣,映红了山村。冬阳很暖,铺了一地金,闪烁着喜悦,和柿子红比赛。
老人蹒跚着,颠颠咚咚,拄着拐杖,佝偻着腰,左手拿着柿子,看起来并不满意的样子。当然不满意,你听她嘴里嘟囔:吃个丹柿,跑这么远路,折腾人。
奇怪了,我们外乡人在坡里随手摘柿子吃,一口红色琼汁甜滋滋,凉嗖嗖,五脏六腑都熨帖,这老太倒抱怨折腾人。转而一想,柿乡老人,嘴该是有多刁!她一定是在挑拣那生在树顶,最红最甜的蛋柿吧。对我们而言,能吃上富平的柿子已经是幸运了,老人自有她的讲究。你看她翻翻捡捡,半天却只拿走一个。
柿子精吧,这老人?她挑走的柿子该是最入她的法眼的,最香甜的吧?她是给谁挑,我想绝对不是她自己,柿乡人的热情朴实我是见识过的。
柿子老人的心思还真难猜,但我我愿意相信它一定和美好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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