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啼眼
01
在经过一上午的焦虑和浮躁之后,我几乎用遍了所有的搜索引擎,似乎是想寻找一些莫名的于我的安慰,又似乎是为了证明另一类群的情感系统切实存在。
“一些‘性本善’的动物误伤或者杀了其他动物后,会很害怕,很紧张。”盯着这段明明朴素的文字,有些恍惚,有些难过。
就在昨天,欧先生发给我一条某地区生剥蛇皮的视频,画面里的人神采奕奕,动作娴熟,围观的人也都十分振奋,我把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光洁的被剥下整块蛇皮的剧烈扭动的蛇身就好像镂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承认,在此之前,我对蛇类的恐惧夸张得甚至超过了有关人生的过法。
然而只有亲见露骨的现实,我才真正意识到,人比之任何动物都是强势的一方。实实在在有些心疼,就是这么荒诞而可笑,心疼一条蛇。
看遍了恐怖影片,就连贞子的出场都会将黑暗中的我不经意逗笑,我常常调侃他人胆小,好像只要这样,我就真的“高人一等”似的。
只是,我宁可沉浸在虚构的惊悚中以展现自己虚无的“高大”,也鲜少回归现实看看真实的无奈。
人说,罗生门的鬼因为害怕人的残忍而逃走,不知道怎么就联系起来了,或许残酷的不是人本身,而是变态的自然界。
创造了生命却又不愿放任安宁,非得设法让生命与生命斗争,只是这一瞬,我觉察到“死”这个字眼真令人心寒。
02
思绪万千,又辗转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夏天,抱着沈石溪的《狼王梦》一边翻页一边抹眼泪,合上最后一页还不忘放生哭一场。
我愈发地确定了动物的情感并不比人更低贱。就好像这个世界在某个时代就意识到了要设立“保护动物”,还有人一厢情愿地偏爱,将动物也划分了三六九等。
我们总相信人有好坏,却总没有办法承认所有动物也是如此,因为没法理解,也就秉持着作为高级者的观念。
譬如蚊子就该一巴掌拍死,大概不会有人去想它到底有没有吸过人血,更不会觉得它的生命有意义。
譬如熊猫就该被好好对待,毕竟是国宝又那么可爱,即使知道它原本就是肉食动物,只是现在改吃竹子,哪怕误伤了人,也谁都不该去责怪。
在动物世界里,一旦和人扯上关系,那可真是物种决定命运,老鼠人人喊打,苍蝇人人嫌恶,鸡鸭被端上餐桌,猫狗看家护院……
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类的情感需求越来越大,对于很多动物的认知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只是,“流着泪喂流浪狗吃香肠的时候一点也不顾及猪的感受”,这样的段子乍一看真好笑,也真讽刺,可是我们之中的大多数不都是那一类人吗?余下的则属于对所有动物都不屑的那一种。
03
以前,总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爱吃肉,我会回答,大概是因为自己联想能力太强,总能想到动物被人宰杀时的痛苦和绝望。
后来,没有人问起。再后来,就像是昨天看到那条视频之前,我甚至忘了那个自我记事开始就有的理论。于我而言,失而复得的天真。
你说,动物会哭吗?会。你说,动物会疼吗?会,你说,动物也有感情吗?会。
当你知道有的大猩猩已经会法式亲吻、面对面交配,你就应该知道,那些我们永远也没法感同身受的喜怒哀乐,它们都有。
有人说,所有长得像人的动物都很丑,大抵是因为有人最先意识到,具备了人的样貌和思想的动物该有多可怕。至少,在大多数人类的法则里,以同类为食是及不道德的。
如果动物和人没有明显的分界,作为人,是极没有安全感的,我们需要特别的以强者的姿态看待动物的优势。
天地间所有事物的属性偏偏设置得这般冷漠。弱肉强食是自然规律,包括人,包括世间万物。
如果我现在指责你吃肉不道德,那我大抵会被认为是个神经病。如果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控诉那些靠自然为生的人冷血,那真正不道德的人是我。
在最后,怀抱不切实际但又可爱的愿望,被剥夺被杀害的一切生命,最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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