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小脏狗”母女,我又沿着大道往前走,拐入经常造访的健身器材区,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一群三、四岁大的小孩在场地中央滑滑梯,他们的家长虽在远处观望,精神却高度紧张,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孩子,其间不断大喊:“明明,别爬栏杆,危险!别跟妹妹说话,快往下滑……”等孩子滑下去了,又开始指挥道:“明明啊,你去问问那个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像你这样“喂喂”的不礼貌。”小男孩本来想用自己的方式跟妹妹玩,现在却窘迫得不知如何开口,只好独自去骑三轮车,这时母亲又喊道:“明明,你骑得太快了,慢点骑,一会儿摔了怎么办?”
这是在保障孩子的安全,还是在他们原本圆满、无碍的精神世界中注入不安与恐慌?大人们对孩子的过度干预,让身为旁观者的我感到紧张、压抑,身心疲惫,如果我是孩子的兼护人,我更愿意挣脱“大人”的躯壳,做回一个比孩子更小的幼儿,默默地伴其左右,让他们带着我,去重新感受这个世界的种种惊险与奇妙,即使会跌倒,会受伤,也不失为一次自由而完整的生命体验,唯有全然进入孩子的世界,我们才能看到藏匿其中的稀世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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