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味道,奶奶的味道真好闻。”
“老太婆就是老太婆的味儿啊,还能有什么?”
“不是,不是,是皮肤的味道呢!”
德善抚摸奶奶肚子的情景,想必看过《请回答1988》的人都被温暖过。
慈祥的奶奶,身旁躺着黏人的孙女,鼻间发出“咻咻”的吸气声,快而短促,像是要把奶奶身上的味道一口气吸到鼻子里。
依偎间,传递着无关紧要的密密私语。
温馨的画面大概最容易引起人们的共情。
被暖过的心也一定会不经意地想起些什么。
或许是泛黄照片中,床上牙牙学语的婴儿,床前一丝丝针线穿过棉衣时的专注,眼花手酸却眉目尽显慈爱与满足。
或许是年关将近的午后,阳光倾斜着穿透杨树木的窗户,将一摇一晃一抖一转的身影映到墙上。
全家人都在等待着经过一下午的加工,终将在晚上被端上桌的元宵。
孩子们争着吵着抢元宵的时刻,那匆忙的身影便为之化掉。
也或许是那鞭炮尽响的除夕晚上,在热闹的麻将声中,在孩子们的欢笑打闹中,有一双明显些许困意却仍在坚持的眼睛,希望将所有的陪伴收到心底。
等到春风来,再将其慢慢留恋。
那时,村口的伫立也才有了珍藏整个冬天的意义。
又或许是在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中,红着眼睛的人们或站或跪,或扶或倚。
一瞬间,阵阵声嘶力竭与平静若水有了最苍白的冲击。
所谓“皮肤的味道”,不过是从小到大因为陪伴因为宠爱因为温暖而有的一种熟悉的味道。
孩童时不懂味道,但抱着圆鼓鼓的肚子,捏着软软的腹肉,心里总会多一些踏实的感觉。
即便是看到窗帘上晃来晃去的“鬼影”(树影),或是听到了什么猫叫,狗叫,以及一切在黑暗中容易让人产生遐想的声音,但是心底里的那份踏实会将胆怯一一击垮。
齐耳短发,高扎马尾,披肩波浪,年月里,那种味道从未消失,掺杂着时光,倒酿的愈发浓郁。
这是皮肤的味道,但也可能,是为我从小缝制棉衣棉鞋的姥姥的味道;
是为你从早忙到晚扎在厨房只为准备的东西都是你爱吃的奶奶的味道;
是骑着二八大梁自行车带他赶大集就为买一包爆米花的爷爷的味道……
当所有人都被时间推着跑,求学,工作,谈恋爱……
你还记得属于你的那份味道吗?
你又有多久没去拥抱那份味道?
可否有机会重新找到那份在心窝里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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