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苔色的砖瓦片如多米诺骨牌般整齐排列在二米多高的5架梁上,阻止了雨水滴入,却滤进了几缕阳光。相片中,废弃的砖瓦碗盆被堆砌在疯般生长的枣树旁。简陋狭小的小屋在风雨的摧残之下破败不堪,却并不显得凄凉,反而透出一股子不屈于命运的倔强,或许是四周绿的快挤出汁来的野草和那快乐摇摆的参天枣树给他做了点缀罢了。
她有一件法宝,神奇美妙,可以止住顽皮孩童的泪水;她有一首歌曲,灵巧动听,唱的小娃娃们呵呵大笑;她有一根红头绳,鲜艳华丽,扎住了她的美好年岁,她说她老了,法宝不灵了,唱也唱不动了,而那根红头绳再也找不到了,小娃娃们也都飞走了……
我并不太知道她的故事,有意识起,她已是白发苍苍,别人说她年轻是怎样的落落大方,倾国倾城,我却只知道她粗壮的臂膀可以怎样的让我安心入眠。他们说她很坚强,一个弱女子养大了四个顽皮的小伙子,后来最不顽皮的那个小伙子成了我的爸爸。而我却永远忘不了那竹篮子里新鲜的枣儿香,很酸很甜,就像藏在她头发里的味道。她总是在季节刚好的时候持一根长棍想孙悟空的金箍棒,力大无比,一敲枣树就是一整天的甜蜜,一敲便是一场枣雨的降临,小娃娃也自顾自手舞足蹈在大树下玩起了“大富翁”,张开小口,等着天上掉蜜枣。
那时候,我总觉得她是爱护动物的。一条青蛇游进屋子,她不惊不慌,定定地看着它缓慢地游走,好像注入了许多感情,那样带有委屈,欣慰,释然与不舍的眼光是我怎么也无法理解的。他们说她是迷信,把那青蛇当成她老伴儿了。其实我是可以理解的,她那样复杂的眼神也只有我看到过,也许,现在我真懂了,懂她为什么如此“迷信”,她也只不过是寄情于物,借物抒情罢了。
如今,也许她也化作一条美丽的青蛇,游走于人间,看着自己可爱的小娃娃们的喜怒哀乐,当我自己也真正有了那种百感交集的注视的时候,我才知道她于我的生命如此重要。我想她了,想她给我敲的枣,想她给我唱的歌……
“世上只有奶奶好,奶奶的床头有蜜枣,娃娃吃了咯咯的笑,幸福的不得了……”
愿天堂有伞,愿天堂有伴,愿你永远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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