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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读的是《沈从文著作集:阿金》。
在黄牛寨鸦拉营,有个正派人,他是阿金管事。
阿金是个苗人,生长在苗地,踏实肯干,辛苦多年攒下了一些积蓄。
这笔积蓄本来可以买到6只牯牛的,可是阿金想拿这些钞票,去娶一个长得很白很美的新寡妇。
时值十月,正是各处吹唢呐接亲的好日子,阿金预备今晚上就去媒人家下定,把那个美丽的寡妇娶回家。
可是,阿金却遭到了来自鸦拉营地保的阻挠,地保是个好管闲事的人,一直苦口婆心地劝说阿金不要娶那个寡妇。
地保知道阿金将要去媒人家下定,就故意走到去媒人家必经之路的狗肉铺子里候着,逮到阿金后,拉住他的手,又是一顿劝说。
阿金拗不过,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地保求情告饶一般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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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地保如此苦口婆心地劝阻阿金不要娶那个寡妇,他是有私心的,他希望正派人阿金管事能够成为自己的侄婿。
再说了,那个寡妇实在是太美了,好多男人都在惦记,也说不准地保自己也一份不可言说的私心。
此外,相书上也说妇人太美,会“尅夫”。作为老朋友,地保不愿意看到阿金勤苦多年攒下的财产就这么毁了。
因此,地保说什么也要阿金多想一天,就只一天,一定要听老朋友的建议。
老实的阿金架不住地保的一再劝告,且只是多想一天的事,为了不得罪这个好人,最终喝了杯白酒,赌了咒答应下来了。
地保得到了阿金的保障,满意地微笑着,放阿金走了。
即便口头上答应想一天,可是阿金一想到那个乌婆族寡妇身体顶壮肌肤顶白,他特别想娶这个精致体面的女人作为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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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阿金反悔了,他顾不上方才向地保赌下的咒,抱兜里装着一大束钞票,往媒人家走去。
可是,去媒人家的路上,阿金又遇到了地保守在那个狗肉铺子里,他只好回头了。
阿金绕着场坪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又往媒人家走去,老远又听到那个好管闲事的地保的声音,只好第二次回了头。
第三次走过了地保身边,又被地保见到,又去不成媒人家里。
第四次也是如此。为了避开这个烦人的地保,阿金决定等地保回家吃晚饭时,再上媒人家去下定钱。
阿金抱着一兜钞票,无意中走进赌场,心事重重的他跟着别人赌起了钱。
等到地保该回家吃晚饭了,阿金的抱兜早已空空如也,他输光了所有的积蓄。
最终,阿金当然没娶到那个美丽的寡妇,阿金出不起钱,那个妇人已归一个远方绸商带走了。
地保却误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对得起朋友的好事,还带了一大葫芦烧酒,想要去黄牛寨的阿金家庆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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