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素素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我们和你一样承受着痛苦,经历着绝望,也渴望一个拥抱。
1.
前天是我开设公众号的第一天,在空间公布后,很多同学朋友都帮我宣传,支持我,我看到后很感激他们,因为没有他们,我也不会走到今天。但也听到其中不和谐的声音,“有什么了不起啊,不就是会写几个字吗?还没出名了就这么嘚瑟。”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难过,笑了笑,合上了电脑。
没关系,每个人世界里总有那么几种声音高低起伏的存在着,存在既是合理的。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能把声音留在了我的世界里,说明我所做的在你眼里微不足道的事情还是对你造成了影响。
2.
前几天,有人在后台私信我,“素素,多么羡慕你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并坚持了这么久。”我认认真真读完,点开回复,打了十几行的字,又删掉。关了手机,一夜无眠。
我没有回复,是怕我轻易的一句话束缚住了她本应该有的生活。第二天清晨,我睁开眼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她点力量,“你也可以。”发送成功后,我空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全身疲惫,三天了我没有好好睡过觉。
我用了三天晚上的睡眠时间去构思我的第一篇长篇小说《素日无欢》,为了写得更富有生命一些,我必须把自己融入到那个故事中,想象自己经历着主人公所经历的。这句话该怎么说能表达她当时的感情,那句话怎么说才能让读者想象到当时的情景。删了改,改了删,怎么写都总是不满意。
那时深夜了,耳边充斥着室友有节奏的呼吸声和酣睡声,明明我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部都是故事情节,一遍一遍的放映,就好像那是我的生活,我感觉那一切都是我真真切切在经历。我设计的每个情节应该怎么发展,我一夜一夜的思考,当时,最让人崩溃的是,你觉得自己怎么写都写不出想要的那个感觉。确实,那时我都快精神分裂了。包括题目,前言,结局的设计,我都是反复的想,反复的想。
后来,《素日无欢》诞生了,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难产,它就像一个生命,我精心孕育,期待着它的出世,等它出世了,我还要让它成长,又害怕世人对它不满意,怕它生活在一个嘲笑打击的环境里,我心心念念的每刻都要担心它。也是那时,我觉得每篇文章都是有生命的,他们就像是我的孩子,每个都经过我的精心孕育,才赋予了他们生命。
3.
凌晨1点,我给朋友发消息说睡不着,她问怎么了?我说还在写小说,写不出来睡不着。她说,大晚上的还这么辛苦,别写了,熬夜对皮肤不好。
我说,我知道,但是白天根本没有时间,白天要上课,中午晚上兼职,只能现在写。她问,干嘛这么逼自己?
我想了想,没有哪种光彩的人生不需要努力。你想要发光就必须要先燃烧。
4.
当我开始发出一点火苗似的微弱的光时,很多人和我说得最多的就是,“你真棒,真羡慕你。”我却只能苦笑,我又有什么可羡慕的,我们都不是努力去成为自己吗?
我在简书的首页上曾投稿过很多很多篇文章,每次得到的回复就是:首页拒绝你的投稿。我心想,上个首页怎么这么难呢,一定是我写得还不够好,文笔还不成熟。
但是一次一次的拒绝,我都快绝望了,曾也想过,要不算了。最后鼓起勇气又尝试投稿《怪胎不怪》这篇文,在经过三十多分钟漫长的等待,“首页通过你的投稿”。我抱着手机,盯着这句话,感觉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颤抖。
后来又发布的《你眼中的丑八怪》一时上了热搜榜,被微信公众平台请求授权转载,也因此被编辑看中签约。
但是,我透过那些喧沸声仍看得到自己的残缺,所以我放弃了签约的机会。我需要积攒更多的的能量去燃烧去发光。等你发的光足够照亮更多更多的人,才不会被淹没。你也不必再在人海中沉浮,残喘吁吁。
5.
去年的12月25日,也就是圣诞节那一天,我开始认认真真写第一篇文,真正开始我的写作生涯,以前总是觉得自己还太年轻,写文这条路太艰辛,心想的一直都是再等等,再等等。但是又发现,很多比我年轻的人都做出了很大的成就,我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渺小,在世界面前,我就如颗微尘,漂浮不定,永远没有归宿。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作家,她并不是那么赫赫有名,但她的坚持和勇敢让我很受感动,看了她的文章《好梦不怕晚》,我泪流满面。她说她也刚刚起步,也一直在路上成长。现在的她只想写好每个字,每篇文,尽管不被众人所知,但是还是有那么多人喜欢她,喜欢她的书。她说,这就够了。
我记性不好,有一点灵感和构思,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赶紧记到笔记上。手机里的备忘录里全部都是我的想法,没完成的或者完成需要修改的文章。有一天我翻起来看时,看到自己一路的成长,我多么庆幸自己遇到你们这些这么温暖的人支持我,也多么庆幸自己始终没有放弃。
也是那一刻,我终于把所有的孤独都寄托在了文字中,从此我再也不会畏惧孤独。
6.
我记得以前曾有人问过我,为什么我那么努力了,还是被别人看不起。那时,我也想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我这么努力,还是有那么多人嘲笑你打击你。
高三的时候,我天天晚上12点睡觉,早晨6点就起床,每天蹑手蹑脚的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就坐在教室里学习了,下了晚自习我坐到最后才离开教室,每次回宿舍时,宿管阿姨都要给我重新开门还要数落我半天,我觉得自己够努力了,还一直这样安慰自己。
高三上学期的深冬,刚刚进入备考阶段,紧张的要命,桌子上,墙上定下了无数个目标,心仪的大学到处都写。然后为了比别人更努力,我都快住在教室里了,洗面奶都在桌子里放的,早晨去了,赶紧拿凉水冲一下脸,那是北方的寒冬啊,刺骨的寒麻木了我所有的恐惧。匆匆忙忙拿面巾纸擦一下,然后一天都顶着满脸的油光和痘痘低头刷题。那时候美不美已不在乎,我们每个人把高考看得比命都重要。
一模,二模,三模,我成绩丝毫不见进步。一模完我就哭了,那时最容易产生一个错误的价值观 :努力不重要。
我总能听到别人说,“每天那么能学,也没有见她考的多好。”当我灰心失望时,抬起头。在我12点睡了后,半夜起来上厕所,与我们家正对着那个同学家灯还亮着,我看了下时间,凌晨2点。当我6点起床时,发现人家早就去了学校。我并不是鼓励熬夜,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只是,我想说,没有人能否认努力的意义。
直到现在,在大学里,很多人吐槽自己的学校,其实你对学校不满意只不过是因为你对自己不满意,在你们眼里的一个二流学校,我还是每天都能看到五六点就起来在树林下背单词的,晚上操场还是有一群一群的人锻炼身体的,图书馆天天有人在那学习。我听妮儿说,国外的宾州大学,人们都四五点起来去图书馆占位置。这个世界从不缺乏努力的人。
所以,你千万别觉得自己苦,不然你永远尝不到甜。
大家都知道点燃一个东西是需要燃点的,因为你努力燃烧的不足以达到燃点值,所以发出的光不够亮,隐隐约约微弱的光亮也只能被少一部分人看到,那些还深处黑暗的人发现不了你,所以他们看不起你。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7.
距离2016年高考还有79天,在这不足100天的时间里,有很多人给我留言,说自己坚持不下去了,起伏不定的成绩,忽高忽低的排名让你恐慌。
其实,在你说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刻,我多么想给你一个拥抱。
我都理解,高三最折磨人的就是心理,往往胜者就是心理战术略胜一筹。但是高三也是最坚定的时候,所有人都朝着一个目标破釜沉舟,不顾一切只需要往前冲。
而在大学里,你将会有各种各样的选择,你可以退缩也可以奋勇直前,这时你就会迷茫,是把书读好还是多积累社会经验,还是多结交朋友?没有人会给你一个正确答案,一切都要靠自己去经历去摸索,找到适合自己的生活。
我们都是这样成长,感受着孤独,经历着迷茫,常常会迷失方向,有时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乱的一团糟。
可是,最后不是都挺过来了吗?现在不算好,但也不错,不是吗?
8.
我和你一样,曾经融合不了这个世界,处理不好复杂的人际关系。孤独,被骗,被欺凌,被诋毁,被嘲笑。后来我也开始渐渐融合,被爱,被温暖。
所以现在我想把这份温暖传递给你。
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并不孤独,你经历的,我们都在经历。借用《山丘》的歌词来说,许多人都在“向情爱的挑逗、命运的左右,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如果你能被这样的歌感动,那么,你的孤独本身并不孤独。有许多人,其实和你我一样是同路人,小心翼翼地在内心保存着天真的火种;默默撑着因此带来的,格格不入的孤独。这种不肯趋同,本身就是很奢侈的勇。
你要知道,你所谓的孤独,只是不肯趋同。
现在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也不知道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只想认认真真的生活。一生不长,愿你也一样,能认认真真地去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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