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个实习公司的姐姐送了一个蛋壳鸡形状的小夜灯给我当作离职礼物,我对这个小物件爱不释手。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我开始特别喜欢暖光。在香港的卧室的灯是白色的顶灯。不仅不够亮,而且白晃晃的光照下来,本就逼仄的房间显得更加凄惨。于是果断放弃了顶灯,用新买的台灯加一个床头灯作为房间的光源。房间实在太小,即便只有两个小小的灯,依旧能够照亮每个小角落。新买的黑色工业风台灯放在书桌上,开关放置在一进门便能触到的地方。床头灯则夹在房间最里面的衣架上,正好在床头的位置,开关的位置也正好在我躺下来之后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于是每天睡觉之前只开这一个床头灯,不亮也不暗,正正好。
回家之后就不能这样了。自己家的卧室大一点,而且也没有两个台灯。晚上在自己的房间,就不太愿意在床上看视频或者刷手机,因为太暗。于是开个书桌上的灯,坐在椅子上看视频。
光落在我的身上,暖暖的睡觉之前就可以用到蛋壳鸡小夜灯了。关上门,躺在床上,再把夜灯放到枕边,亮度调到最亮,虽然没办法照亮整个房间,但足够照亮我的手和睡前读物了。每次打开这个小夜灯,都会让我感到莫名的温暖。有一次睡前静静地看着这个小夜灯,想为什么它会让我感到安心?
大概是因为它像个刚升起的小太阳吧。小夜灯发光的部分差不多是半圆形,有点像还没有完全升起来的太阳。它们都足够亮,能让人获得视线,却又没有亮到刺眼,无法让人直视。它们都是暖黄色的,不是白炽灯那种惨兮兮的白,也不是正午太阳那种刺眼的白。每次开着蛋壳鸡,我都会觉得它就是个升起的小太阳,马上就要奔发出火焰,温暖我彷徨的心。
太久没有看到过日出了。别说日出,上午的太阳都很难见到。失眠的日子多过正常睡觉的日子,每天睡不着刷手机的时间都快超过睡眠时长了。更不要提睡眠质量。总觉得这一两年,我突然开始成长了,想法开始多了起来,不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想,天下太平,总觉得事情会变好的那个我了。每次试图早睡, 一闭上眼睛, 眼前都会浮现那些白天试图回避的事情。比如迟迟不敢发出去的邮件,比如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再比如,对过去某件事的后悔。
以前朋友一直说我很单纯,当时总觉得单纯不是一件好事,仿佛人家在嘲笑我不谙世事。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我还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依旧觉得“Everything will be fine”,天下太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不考虑种种现实的问题。或许,只是在回避现实的问题而已也不可知。
现在坐在咖啡馆,旁边放着一个落地灯,也是暖光。空荡荡的咖啡馆里偏偏选了这个离门口最近的位子,就是因为这个灯。大概无时无刻都需要有个暖光照亮我吧。
光落在我的身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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