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上号再次启航往东南而去。鸠摩海上风平浪静,碧水云天,头顶上时时有白鸟掠过,景象甚是美丽。连生倚在栏杆上极目远望,四处海天一色并无尽头,海上微风吹来,略有凉意,连生心里暗暗遗憾,此情此景本是惬意之极,奈何身陷困境,有美景无心境。
恐怕云亦庄发觉自己恢复了记忆,连生对他比倒是先前更亲近了些,不经意地打听一路行程安排。
不料云亦庄却端起大掌柜的架子,对她不咸不淡,话语也不多。连生一脸失望,心里却暗暗高兴,莫非不过短短几个月,这男人就对她心生厌烦了,若是如此,那是再好不过,因而更加痴缠云亦庄,而云亦庄却依旧如此,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似乎对连生虽不厌弃却没了太多兴趣。
时间转眼近十月月中,这日朝阳初升,云上号抵达象州城。船只一靠岸,云亦庄下船带着阿吉径直走了,留连生一行人在船上等待。
连生觉得诧异,不过也不多问,想必她也是属于上不了台面的,如此正好走走看看象州城,游玩了解一番此地风貌,在船上用过午饭,便换上男装下了船去,不料阿顺也一路随行,寸步不离。
“阿顺这是为何,你不必跟着,象州城虽大,码头只要一个,我不会走丢的。”
“夫人勿怪,公子吩咐在下照顾你,夫人尽管自在游玩,在下不会打扰夫人。”
“如此也好,待会儿说不定买些什么回来,阿顺也好帮我提着,哦,你带银子了吗?”
“带了一些。”
“那先借给我一些!五百两有吗?”
“夫人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公子来时不是说要看望一位长辈,我也得买点什么孝敬一下,你看公子财大气粗,我也不好太寒酸是吧。”
“说的也是,难得见公子带一个人去看太妃,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也好!”
阿顺嘀嘀咕咕自说自话,连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不过见递过来的银票确实足足五百两。
二人在象州城的闹市街头四处闲逛,连生一路走走看看,心里暗自盘算走还是不走,又怕时机不对反而不利,一时纠结万分。
“阿顺啊,你说公子家财万贯堆金积玉,年近而立不娶妻生子,这是为何?”
“夫人这话说得不对,公子不是娶了夫人你了吗,生子还不是迟早的事!”
连生被噎得翻白眼。
“我算哪门子夫人!名不正言不顺的,既无三媒六聘也没拜堂成亲,算了不说这个了!”
说话间连生瞥见一位戴着斗笠面纱的红衣女子进了一家成衣铺,心中一动便跟了上去。
“阿顺,我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衣服,说不定公子会喜欢!你先在门口等着。”
“那夫人慢慢挑!”
进门只见那女子正细挑慢选的看着,连生凑上去搭腔,女子见他一身男装,以为是登徒浪子要调戏她,正欲呵斥,连生急忙解释。
“姑娘莫慌,我亦是女子,此番有事求姑娘帮忙。”
女子定睛细看,果然是个女扮男装的,便问连生要如何帮她。
“姑娘能否将身上这身衣衫卖给我,门外有歹人盯着我,如此出门我才能脱身。”
“也好,待我选好衣裳,这身送与你吧。”
“姑娘大恩,连生先行谢过。”
一柱香后,一个红衣女子带着斗笠面纱出了铺子。
(半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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