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五天的环游回程就要结束了,如果从墨玉出发算起,那就是长达一个多月的往还环游就要结束了。先说这五天,从棠下镇到江门,从江门打车到广州,然后从广州飞到南京,在南京停留了三夜三天,绝对的重头戏。
第一晚到达南京,在飞机场附近住了一晚,第二天中午才出发前往秦淮区,两点到青旅,直到七点多才出去吃饭和开始夜游南京。第二日夜游老门东、明城墙、秦淮,其中夜游秦淮是关键。
第三日,六小时参观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和第二次夜游秦淮,剩下的还有老门东吃饭喝酒,城南澡堂泡澡,咖啡馆静坐。
第四日,又是中午才起,在四楼酒吧那吃了饭,接着去老门东小酒馆打酒,路过游览了秦淮,接着就是去的学人书店,淘了十来本书,集齐了两套文集,一个是85版人民出版社《红楼梦》上中下三册,另一个是李贽的七册藏书焚书,其中《焚书续焚书》编为一册,《藏书》四册,《续藏书》两册,都是中华书局75年出版的;另外还有人民出版社82年版本的《桃花扇》、73年版《中国古代思想史》、83年版本的《插天山之歌》、85年版本的《秦淮歌姬董小宛》,这些可以算得上收藏本,共十四册。
除了这些还有两本仅用来阅读的书籍,至少几十年内它们收藏价值不大,分别是贾平凹的《废都》以及季羡林的《我的书斋》。这些就是我南京之行带回来的特产,虽不能吃,却可供阅读收藏之用,它们里面便宜的五元一本,贵一点的十几二十,想想还是很划算,不枉我带着他们走了几千公里路。
从20号晚到达南京,直到23号晚八点多,才飞往北京,到达已经是晚上十一点过了。在机场转悠,时坐时走,一直到凌晨才找到行李寄存点,但又因为是按件收费,我两个小件加上一个背包要花去七十,这就让我陷入为难之中。不寄存加一起三十斤的负担,怎么可能让我带着走一晚,显然是不可行的。寄存的话,超出预期太多,心里这一关就不好过去,带着这些心思,怎么可能看进去风景?
无法可想,只能随便找一地坐着,心里很失落,好不容易来一趟北京,竟然在在机场待一晚,这能算是来过北京吗?又不可能把行李往这一放,然后不管不顾就出去逛,心里肯定也挂念着这些,似乎怎样都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心里甚至生出了旅行就不应该带着太多行李,毕竟人背负重物是走不远的。
就这样悲观的无聊的打发着时间,即便已经凌晨一点,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就在几乎要放弃出去看看的念头,想着就此认命,下次再专门来北京好好逛逛时,突然想到了一个时间。
凌晨四点是机场工作人员上班时间,可以办理登机手续,办理托运。飞机起飞时间是早上九点多,如果我在凌晨四点就起来办理,到时候只要掐好时间,在登机前赶回来,就有三四个小时可以出去逛逛。
想到这里,顿时心思又活跃起来了,现在休息好,凌晨四点之后再去逛北京时也不会那么瞌睡,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怎么休息,能不能休息好,就成了接下来一个多小时的煎熬了。首都机场很多,人也很多,都在里面候机。有去机场酒店休息的,有坐在小吃店、热饮冷饮店消费并坐着休息的,还有坐在椅子上、躺在椅子上、石阶上休息的。我很佩服他们能随地就睡,完全不担心着凉的意志和好身体。但是更多的是和我一样无法入睡,有的在打电话,有的看电视,还有的纯粹就是为了不睡而玩着手机。
我坐着、靠着都试了,虽然还是困,就是睡不着,僵持到凌晨两点过了,我终于放下一切思想负担。不去想会不会影响市容,不去想那些外国友人如何看到首都机场这一幕。
我跑到一根柱子下,然后从一直都当作负担的包里拿出来了三件衣服,保暖衣和一件羽绒服铺在地上,再拿过打包后的十五本书当枕头。因为担心睡得太沉,会把手机、钱和身份证等物品掉落或遗失,于是就把外套裹了一下铺在包裹上一并做枕头,最后就那另一家长大衣当被子。推车还有包就成了护栏,和柱子一并当床架,我就在中间舒舒服服的睡下,想着来北京的第一晚,睡得还是很舒服嘛!
就这样我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发现四楼人也多起来了,大概已经七八点了,我想着。既然已经错过了时间,昨晚又睡得很舒服,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没有什么好遗憾的。这时我也注意到原来没什么人的园柱下,有了不少人,这大概就是破窗效应,没有第一个来,可能一直都没有人来,人的心里就是这样,毕竟老话常说万事开头难嘛!
原本是定了两个闹钟,一个四点,一个八点半,既然我没有听到第一个闹钟,大概是闹过了。我想了想还是先起来,毕竟人多了,再这样睡下去实在不雅,何况也算是休息得差不多了。
起身站了会,北京的早晨还是有点凉,之前睡着不觉得,一起来就感到冷。难怪赵雷会唱道:“北京的冬天太冷,我没有足够的衣服过冬。”果然没有什么是多余的,之前一直都觉得是负担的背包,这时起了大作用,让我睡了一个好觉,还没让我着凉,带的这些衣服还是有用处的。
把衣服重新收拾好,塞进背包,看着这满满一包,还是觉得是累赘,我也算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了。穿上外套,看了看时间,我顿时觉得老天待我不薄,既然还差几分钟才到四点,也就是说我只休息了一个多钟头,但因为睡眠质量好才觉得自己睡了很久。
去打了登机牌,看着长长的队伍,又觉得没有希望了,何时才能轮到我托运啊!怎么大家都这么积极,才凌晨四点,既然这么多人排着队了。
我既为自己没能在昨晚提前睡在门口而懊悔,又为自己昨晚没有冒冒失失的跑出去而庆幸,然后八点多看完天安门升旗再赶回来,会不会错过登机还不一定呢!
待我办完托运手续,看了看时间,才过五点,想了想只要算好时间在八点半左右赶回来,就不会错过登机。也就是说我还有三个多小时可以出去看看,看凌晨北京安睡的模样,看清晨北京苏醒的样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只有像我这样,把有限的时间挤出来,又适逢其会才能见证凌晨和清晨的北京。
没有行李的负担,整个人轻松起来了,提着小袋慢悠悠的走了下去,显得悠闲自在,这才是此时逛北京应有的雅致。在机场站台矗立了良久,终于决定还是去一个四十分钟车程的地方,这样才有更多的时间可供闲逛。
我选择北京西站路线,其他路线要么还没发车,要么没有吸引我的地方,就这条航线,有磁器口,还有菜市口,这都是能吸引我的,最后衡量了许久,菜市口那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最后还是只能让我望而却步。
上车之后,我突然为自己这个决定而庆幸,买完票后至少还等了十几分钟才发车,我之前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个,即便打的,也有可能一时间拦不到车。我们不能把时间掐得太紧,难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就应该预留足够应急的时间。
车子启动时,我看了看时间五点半,凌晨的最后半小时,我看见了北京的一小部分。行人几乎看不见,车辆不算多,很多路上几乎没有车,但是还是有几条主干道,车辆不比一些小县城平时要少。再看看天,还没有要亮的意思,很多楼房像没有建好投入使用一样,我也一度因为那些都是在建工程,直到后面看到每栋大都有几盏灯亮着,才知道原来北京人大都还在睡眠中,没有醒来。
因为天没亮,也因为这个点正是人容易犯困的时候,我迷迷糊糊起来,又不知过去了多久,再一次清醒过来。继续看着,天已经微微亮,此时已进入清晨,六点多了,有早起的人在晨跑,店也有很多是开着,并且有些还有人已经就坐。不知道是二十四小时经营,还是早早开门,总之北京的早上比一般城市苏醒得要早一点。
大概六点二十,我在磁器口下了车,顿时又没了发现,在高德地图看了看,原来北京的磁器口还没有重庆的磁器口出名且好玩,我不知道该去往何处了。
看了看时间,最多四十分钟,就要准备打道回府,我只能两件事一起做了。先去找家早餐店,填饱肚子,路上就当是逛了,于是导航磁器口豆汁店。高德地图很厉害,它规划的路线总是那么精确,我跟着走,突然就在转弯处迷了方向。它显示向左转,我在第一处转了,显示不对,退回去几米远,转另一个路口方向,还是不对,前行右转也不对。我快要崩溃了,这时什么导航嘛,还不如给我导一条大路,总不容易走错。
这时看到一个学生从小巷里走出来,我问他地图上显示的一条小巷道怎么走,他听了不好意思的说,这真没听过。好啊,你这高德地图,竟然还知道人家当地人都不一定晓得的名字,害我好找,我看了看地图方向,不确定有处看着还没一米宽的小巷道,会不会就是路。无法可想的我只能试试,一走还真就是,地图总于显示是正确的了。
这时我只有无限感慨,这北京胡同和小巷子,还真是只有老北京人可以走通,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一点都没有北京应该有的磅礴大气,不过转念一想,也难怪,在这寸土寸金的京都,能安家落户,已经很厉害了,哪有那么多地可供浪费的呢?
也许这也是为啥越是富裕的人越节俭,越会精打细算的缘故,因为这已经是烙进骨子里的基因了。哪些喜欢炫富的,挥金如土之人,大多是暴发户。当然不排除本就视钱财如粪土的有识之士,我就喜欢这样的人。但谁人不喜欢这类人,只是大多只是喜欢他们慷慨的钱,而不是他慷慨的行为罢了。
我在南京认识的那位北京小哥,他就应该是典型的北京人,今早走了这条小巷道,我算是能理解他了。不知道我今走,这些小巷道究竟是不是胡同。
走了还剩几百米就到达目的地时,我看到一家饭馆,在这巷道里生意竟然还不错,我也就改变主意,想试一试北京人吃的早餐是什么样的味道。
点了一份炒肝,端上来我还以为不是我点的,这碗像是肉粥一样的担心,就是主打招牌炒肝?我尝了一下,别说味道还挺棒,不知道看着像粥的是什么汤汁,里面除了那不知名的汤汁意外,还有肥肠、大蒜以及猪肝,但明显这里面肥肠远比猪肝多多了。接着我又要了张油饼,老板现炸的,分量足味道也很好,北京的早餐还是很美味和有营养的嘛!
在我吃的这段时间里,又陆续来了几波食客,还有一直叫个不停的外卖,我算是知道了,这家店看来也是小有名气的嘛!我算是误打误撞吃了一次比较正宗的北京早点。
吃完已经快七点,我没有多少时间可以逛了,继续看了一下附近地图,一公里外就是天坛公园,那可是和地坛齐名的地方,就是不进去,在外面看看也好。导航到了天坛对面,发现原来这磁器口豆汁店就在天坛对面,但也只能看下次还有没有机会来品尝了。
过了马路,在门口站了良久,看了十几个早起的游客相继进去,都是晨练的老人,和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中写的有几分相似,那也有晨练的人。只是地坛好像不要门票,天坛需要,也许是当时的地坛不需要门票。
我还在想,如果当时的地坛把史铁生拒之门外,那还有没有现在的史铁生?当然也就不大会有《我与地坛》这一名篇了。我更想到,收费的天坛是不是已经把它的“史铁生”拒之门外了呢?
关于北京的记忆还有一些,另外还有乌鲁木齐的见闻,都无法一一写下去,毕竟现在已经快凌晨三点半,这些天都没咋睡好,今天就到这吧,明天还能休息一天,后天就得上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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