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观念只能生长在一堆观念之上
知识爆炸的时代,每个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知识焦虑”,对于这个焦虑,最直接反应就是不停地往头脑中输入新的知识点,好像装的越多,就越能减少恐慌。
但是,被我们装进大脑的知识点,到底有多大程度地用呢?丹尼特在书里举了一个例子:
“生长在克利夫兰的一位兄长”
来做个假设,我们要把“我有个兄长生活在克利夫兰”这个错误的观念植入到汤姆的大脑中。假设认知微神经外科医生意见按要求非常完美地完成了这次改写。
一个朋友问汤姆:“你有兄弟姐妹吗?”汤姆回答说:“有,我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他叫什么名字?”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汤姆也许会说:“名字?谁的名字?哦天哪,我说了什么?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哥哥!刚刚,在那里,我恍惚觉得我好像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
另一种情况中,他可能会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逼得紧了,他甚至会全盘否定这个兄弟,或者这样断言:“我是独子,我还有个哥哥住在克利夫兰。”
这个假设的例子凸显出了观念之下隐含了的一种心智能力,如果一个观念不能根据不同的语境无限扩充自身的使用方法,那么在任何意义上它都不能算作一个观念。
这些清楚地说明了,一个“命题”不可能孤立地存在于我们的大脑中,即使是一个妄想出来的观念,它也只有在一堆非妄想的观念上才能生长,它得承接住那些不断传递过来的意义。这就像孤立的知识点吸收的再多,不去做相互之间的连接,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任何一个信息和知识,都有无穷的相关性,任何一个看似简单的知识点其实是一个庞大的知识网络,携带者一个你看不见、隐形的、巨大的,而且边界模糊的数据库。知识真正的特点,不是量的扩张,而是它背后的知识网络的复杂性和丰富度。
这一直觉泵想要说明的是,人们不可能只持有一个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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