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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台里适合种植的蔬菜听闻有许多,但于我而言,能种出几把青绿的小葱,结出一些小番茄,便算是成功。母亲让我尝试一下种生菜,说生菜味甜而脆,收获期短,可试。
我们在天台的地里撒的是散叶生菜的种子。这种生菜不同于平日吃的西生菜,叶子会一层一层包裏,密集成甘蓝状的叶球,它只是皱巴巴的叶子散开,不会结成球,簇生的旪丛有如大花朵一般,但两者都一样的脆甜。
自打在地里播种以后,我每天便在地边逡巡,观察菜籽何时破土出芽,顺便帮其他的植物浇水施肥。以期待将来可以过上摘菜田边,掐花篱下,果熟棚上的菜香果甜的日子。
因为地在天台,白天日照充分,花盆和地里的水分挥发得很快,就算时近冬天也不例外。往往不到半天时间,在北风的肆虐下,泥膏一般的土地就变成块状,变得硬邦邦了。我只能一天两次巡梭,往返于水龙头与植物间数次。
本来,在水龙头上接一软管,整个天台远近距离便可随意拉近,方便随意。这对大棵的植物来说,水柱从头至脚的洗灌,植物可以拉长脖子,伸直腰身和土地一起惬意的大口大口喝着水。土地回复肥润,夜兰花和百香果,杨桃风尘扑扑的叶子又变回碧青,一院的欢畅淋漓。
只是刚下了种子的土地却不能这样肆意。这样浇水的话,水流太猛烈,恐怕连种子都会被冲跑。我只能手挽一水桶,一勺一勺地小心浇灌。就算是这样,看着随水花溅起的尘土,我也觉得在里面酣睡的生菜种子,也会被我惊吓到了。
说是两次巡梭,其实大部分时光我都是守在菜地的旁边,盯着泥土的缝隙,妄想可以看见种子们在土里伸展着懒腰,再探出头的动作。
只是这样的守候,这样的等待,过了好几天仍是没结果。土地还是那片黑土地,黑黝黝的,纹丝不动的在那里。唉,连旁边的葱头都冒出了绿管,蕃薯梗子都突出了绿头,它们却还是那样安静,无声无息的。
我偷偷的,拨开上面的那层浮泥,再拿开了覆盖在上面的土块,我想看一下,它们是不已经喝饱了水,捧着胀裂的肚子躺在那里。我把土挪开了好几块,才看见几个小家伙风云不惊的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还是又白又轻,小小的一个。于是,便有点悻悻然的又盖上了泥块。
查了一下书,说生菜出芽比较慢,直接种在土中的话要一个星期左右,有催芽处理的也要三到四天左右。催芽就是要先将种子泡一晚,用喷湿的薄纱布包裏,再放进冰箱冷藏室,温度大约是5度左右,等至种子露白,就可以播种了。但因为懒,我忽略了这一步,如今只好安心静候了。
又静候了几天,泥也趴开过几回。种子还没有露白的样子。我开始怀疑它们能否发出芽来。又或许,它们也讨厌我的过于殷勤,反感我的偷窥,所以对我的期盼不予理睬。
等待是如此漫长,叫人煎熬,却又叫人期盼。不由得觉得这感觉有点像单恋了。喜欢他,默默的为他付出一切,却又不知道结果如何,结果是好是坏。或许,对方对你的付出,不觉得欢喜,反而觉得厌烦,对你便视而不见;又或于,他与你的感觉一样,结果便变成了自己期盼中的样子。
我的生菜呢?会和我期许的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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