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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爷爷的雪橇

第七集:爷爷的雪橇

作者: 仰望苍穹8 | 来源:发表于2023-09-13 09:33 被阅读0次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家杂货店。爷爷把山羊放在柜台上,店家打量着山羊,给了他等价的粮食。我们看起来,也没有多少。在苦寒地带,粮食远比我们想想要贵重的多。

    正在这时,牧师走了进来,他应该是听到了街上行人的议论,追过来的。他一进门就叫住了达尔托说,“达尔托,孩子到上学的年纪了,应该去上学。一是能学习,二是可以有玩伴,孩子不至于太孤单,这样也有助于她的成长。”

    爷爷却不为所动,他冷冷地说:“上什么学?孩子太小,她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下山。”

    倔强是他的风格,牧师也没有办法。他只好搬出法律来威胁达尔托说,“如果你不让孩子上学,是违法的。”可是牧师忘记了,达尔托不遵守常规,是出了名的。这些根本不能让老人有任何触动。

    爷爷让舒尔塔去外边等着,他不想让孩子听到,自己不让她上学的主意。女孩儿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看着路上的行人。一个妈妈,领着孩子走了过去。小男孩儿手里拿着一个玩具,是一匹小马。舒尔塔羡慕的盯着那个玩具,看了很久。她这个年纪,也应该有自己心爱的玩物。可是,除了山羊和风景,她什么都没有。

    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从她面前走了过去。她们手里拿着书,互相谈笑着,看着开心极了。这又是舒尔塔希望拥有的。能有孩子一起玩耍,有好朋友能时常见面,她就不会那么寂寞、那么无聊了。再懂事的孩子,也需要有童年的乐趣,这是天然的渴望。

    看着她们走远了,舒尔塔才把眼神收回来,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达尔托也和牧师吵完了,他气哼哼的拉上孙女儿,向山上走去。后面的人都摇头叹息,这个老顽固,真是名不虚传。

    大雪纷纷扬扬,很快就覆盖了一切。雪很厚,盖住了所有风景,往日缤纷的颜色,都不见了。大雪封门,舒尔塔和爷爷,只能呆在屋子里。女孩儿时常看着窗外,长时间发呆。

    她想着和福尔曼一起放羊的时光,想着孩子手里的玩具,想着孩子有妈妈陪伴,想着那些开心的学生。她渴望上学,想有朋友。天性活泼的舒尔塔,只能呆在屋子里,就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小鸟。

    爷爷懂孙女儿的心思,他雕刻了一只木头苍鹰,送给舒尔塔。这是她的第一个玩具,很漂亮,也很珍贵。这份礼物,应该带来开心的。但是,舒尔塔只是礼貌的谢了爷爷。拿着玩具,又走到窗户边,向外望去。她把苍鹰放在窗户上,看着远处的山谷,心飘向了远方。她自言自语的说,“如果现在是春天,该有多好啊。”

    爷爷心里震颤了一下,他明白孩子话的意思。春天,她可以出去放羊,可以见到福尔曼,可以满山坡的跑着玩耍。看来,孩子是憋坏了。忍受孤独,对孩子来说,实在是太难受了。老人看着孙女儿,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舒尔塔是爷爷的珍宝,为了孙女儿,老达尔托真是煞费苦心。他拿出了雪橇,这是冬天他不得不下山时,才会使用的。今天,天气晴朗,他要带舒尔塔下山,送孩子去福尔曼家。

    之所以要用雪橇,是因为村子在山脚下,实在是太远。如果在雪中行走,要用大半天的时间。

    听到能去找福尔曼,还能坐雪橇,舒尔塔一下子就蹦了起来。往日那个活泼的精灵,又回来了。

    天气实在是好,阳光洒在雪地上,泛出金黄色的光泽。天空蓝的像一匹绸缎,白云像牛奶一样,在绸缎上翻滚,流淌。绿树站在白色的大地上,就像奶油蛋糕上的巧克力棒。空气清新透彻,深吸一口,凉意直透胸肺。雪橇上,舒尔塔紧紧搂着爷爷,就这样出发了!

    醉人的画面里,一架雪橇,拉出一道雪线,飞快的向山下滑行。舒尔塔愉悦的呼喊、爽朗的笑声,穿透山谷,惊起飞鸟。达尔托也很久没有如此亢奋,他紧紧的抓住雪橇的方向舵,熟练的驾驭着雪橇。绕过大树,躲过巨石,弯过山坡。爷孙俩,脸都冻得通红。舒尔塔的鼻子,像个熟透的樱桃。这些都不重要,她不停的笑着、呼喊着,“再快点,再快点,爷爷!”

    她的小脑瓜忽左忽右,看着掠过的风景。孙女儿如此开心,爷爷也露出孩子般的笑容。花白的胡子,驾着雪橇,他像极了圣诞老人。当然,在我看来,他更像丁丁历险记里面的阿道克船长,驾驶着独角兽号帆船。

    山坡很陡,雪橇飞快的向下俯冲,爷爷要用脚来控制速度。我们也明白了,为什么达尔托说,孩子不能下山上学的原因了。这真的很艰难,很危险。

    终于,过山车一般的刺激旅途结束了。雪橇停在了山脚下一座木头房子边上,这是福尔曼的家。爷爷告诉舒尔塔,天黑之前来接她,不要跑远。孩子向爷爷挥手道别,老人拉着雪橇回去了。估计,这得花上他半天的时间,才能回到家。

    女孩儿敲开了房门,开门的是福尔曼的妈妈,儿子还没有放学。妈妈热情的让舒尔塔进了屋,屋子里面很黑暗,生着炉火。

    福尔曼的家,很贫穷。为了省一些过冬的柴火,还有为了防盗,他们把牛也养在了屋子里。屋内的气味,真的很难闻,但是没有办法,牛是家里最值钱的资产。

    正如男孩儿所说,家里的男人去世了。只剩下两个女士和一个孩子。福尔曼的奶奶,已经很苍老。她坐在凳子上,纺着羊毛。舒尔塔很礼貌的与奶奶打招呼,妈妈说,老人的眼睛看不见。

    大概福尔曼回家,老是会念叨起舒尔塔。奶奶对女孩儿很熟悉,她虽然看不见,却把女孩儿叫在身边,用手抚摸着孩子。

    舒尔塔没有奶奶,她对老人的感觉,异常亲切。这个世界上,爱分的很清楚。对孩子来说,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爱是完全不同的。

    正在这时,福尔曼进门了,他刚刚放学。看到舒尔塔在家里,他兴奋极了,大叫着跑了过来。两个伙伴,有好久没有见到了,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妈妈和奶奶也很欣慰,福尔曼能有如此漂亮、可爱、乖巧的小女孩儿朋友,很让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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