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我启动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清晨,被窗外的光亮唤醒,街道已开始热闹起来了。在这个小镇,这种热闹一年四季乐此不疲。
转到后街,才发现浓雾笼罩,看不清远处。一晚上的酣睡,在这有点燥热、无风的清晨还没缓过来,只模糊听见池塘的边坎上有人在讨论着什么。
罢了罢了,看不清远处,我就听听自己的脚步声吧,好久没听到自己如此厚重的脚步声了。
路边,油菜挂的果肥硕饱满,覆着一层细密的露珠,这与我记忆中的瘦弱不大一样,我惊喜地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待我起身环顾身边,我的天,原来,这田野里有这么大的变化!小麦已经泛黄,花椒挂满了枝桠,椿芽被掐了一遍又一遍,仍旧长出满枝惊喜,茼蒿那黄色的小花在这有雾的清晨安安静静地等着太阳的到来。
我有种想要扑上去拥抱这美好的冲动。这满眼的翠绿,这弥漫的清香,这诱人的肥硕让我记起了老家院坝砍下的杂草,那一年她承受不住雨水颤颤的模样成了我心中最富有生命的景象。好多年了,十几年了吧,我依旧喜欢。后来去长春读大学,长春的春天来得迟,可是该有的美好从来不会缺席。学校围墙上攀附的藤条也是那么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触摸,想要拥抱。
我加快脚步,快得像是要跳起来。
这宁静的路上,有刚买菜回家的主妇,有提着菜匆匆朝前街赶去的大叔,他们匆忙寒暄,便散了。扛着锄头的老汉高声唱着“在这美丽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歌声高扬又不失浑厚。“你看这长得多好呀!”妻子把刚从土里挖出来的土豆递给丈夫看,她的笑容在这满园的新鲜的蔬菜间显得更为美丽。
在这我并不熟悉的后街,我寻了条平时从没走过的路,路边,都是农家种的果树和蔬菜。苹果挂果了,枣树开了一串串的小花,银杏树的叶子肥大的让人羡慕,月季缀满枝头引着我去摘,可我不敢去,我怕被抓住了丢人。
还有好多好多的树和草,让我这个从外乡来的农村人认不出来,罢了罢了,认不得看看也是好的。
慢慢地,太阳出来了,雾散得很慢,今早的这场较量,太阳暂时败了。林间的鸟儿叽叽喳喳,却不是很吵杂,它们似乎也知道,轻轻地,平和地鸣叫才是对这暮春时节最好的回应。
不能再朝前走了,再走就真不知道回家的路了。有只小狗发现了我,朝我吠着,我怕它,转个弯避开它,准备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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