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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卷诗书‖ 初识周秉昆

漫卷诗书‖ 初识周秉昆

作者: 芳华溪 | 来源:发表于2022-10-27 23:40 被阅读0次
    从今天开始,正式开启梁晓声先生115万字的《人世间》,这是继王东华先生80万字的《发现母亲》、路遥先生104字的《平凡的世界》之后阅读的又一部鸿篇巨作,希望与“佳酿”般的作品一路同行,以真诚的文字留存诗意的时光。

    如果我是周秉昆,可能不会给工友们说出去求蔡晓光给自己安排工作的全过程。

    当周秉昆目睹了木材加工厂的搭班儿涂志强因犯事被处置的全过程后,再也无法安心工作,一到岗位总会出现幻觉,三天两头请假旷工。这天尽管离下班还有两个小时,他却再也干不下去了,找领导说要请假,领导不乐意,两个人发生口角,秉昆一怒之下辞职了。

    半个小时后,清醒过来的他去找了姐姐的朋友,已是拖拉机厂办公室副主任的蔡晓光,想借蔡的关系也进拖拉机厂,他假借蔡堂弟的身份过了门卫这一关,几经周折终于见到了蔡。没想到自从姐姐周蓉为追求青年诗人冯化成远走贵州之后,不常见面的蔡变了。

    秉昆与蔡谈话间气氛甚是尴尬,蔡的言语之间不乏嫌弃与冷嘲热讽,毕竟是求人办事嘛,秉昆都忍了,最后蔡大概还是念在与周蓉往日朋友的情分上,答应把秉昆调到酱油厂,一个和木材加工厂同一级别的厂,山穷水尽、迫不得已的秉昆犹豫着,当他冲蔡的背影喊“同意”之后,内心五味杂陈,不自不觉地留下了眼泪。

    一周后,周秉昆从木材加工厂的出料工成了酱油厂的出渣工,都是靠力气才干得了的累活儿。木材厂之前的工友们并不清楚秉昆“神秘”调走的原因。

    当秉昆受“棉猴”委托第一次给郑娟家送钱后,刚出太平胡同(郑娟家所在的地方),就被肖国庆、孙赶超等5名木材加工厂的工友拦住询问缘由,秉昆谎称自己是“抄近道”才走这条胡同。接替涂志强工作岗位的肖国庆一直以为秉昆的离开是因为自己的那一拳(秉昆总是把他当成涂志强,肖国庆发飙给了秉昆一拳),秉昆将自己调离木材加工厂的原因一五一十相告,误会解开了。

    然而赶超又追问他“怎么想调就调走,而且调得那么快”,其他人也想听听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想到,周秉昆从他姐姐与蔡晓光那种难以理解的特殊关系讲起,连同他求蔡晓光时的自卑以及在酱油厂倍感屈辱的状况都一股脑儿地秃噜出来了。工友们听后无不同情秉昆,并一一拥抱了他并给予语言安慰。

    当读到赶超追问周秉昆时,我暗自揣度秉昆会闭口不言,或者以谎话搪塞过去,没想到他将自己所有的“不堪”全部袒露给此时还交情不深的工友们。

    随后,作品的话外音出现:

    “周家终究并没与上层人士搭上关系,周秉昆终究还是与他们一样的人,只不过由木材加工厂的青年苦力工变成了酱油厂的青年苦力工,这使他们在心理上终究感觉到平衡”

    “人的心理是奥妙无穷的,当受到某类事负面影响开始产生了不平衡之感,却终究还是获得了一种极大的平衡之后,会体验到异乎寻常的愉快”。

    作者深谙人性,难怪周秉昆之后会与肖国庆、孙赶超成为无话不谈、患难与共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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