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山
娘子,你采莲湖畔,湖水清冽。你望一眼四围荡漾的清荇,眼底清雅如水;头上素净的蝴蝶结,轻轻颤一片温柔与恬静,文静如风,灵动如云。是的,你又灵动如云,家乡的小河边,你葛巾香染,髯旁簪三春之暖,踏一路清逸的欢歌,折回一支小小的并蒂莲,细细的看,悄悄地笑。
菱花镜里,春春寸寸,寸寸温存。你浅浅地笑,梳子一下一下,轻轻逸逸地香。
娘子,我知道,你很美。
我知道你很美,从采莲歌者的笑容中,从柔肠婉转的诗人笔下,从三更缠绵拥卧的睡梦里。
一袭白衣,如丝绸般滑动的音乐,如珠般灵动的灯光,你放牧着自己的瞳孔,放牧在水草丰美的山坡上。一个灵魂的舞者,灵动在夜的中央,手指闪亮,细密娴雅地挥洒着自己的梦想。
娘子,我知道你的生命中沉淀着什么。
我知道你的生命中沉淀着什么。在如碧的寒烟下,一个少女,独自承受着来自远方的风。在这风里,有着莫可名状的温情,有着莫可名状的暗涌和生命不可承受之亲。而你,对于一切的沉重,终究是磊落的引接,只有鸿羽之亲,魂魄之亲,才能平息心灵。你于是避免无法承受之之亲,掬捧沉重,进入且完成。天真纯碎,仿佛俯手即拾;善感多情,仿佛回眸便是。你令我惶恐羞愧,不敢承若。
你令我不敢承若,娘子,我的娘子。
白云流畅飞短之际,有清风短歌在消散。
硝烟薄雾思思缠绕的江南,我千里跋涉,只为了更早地接近。
更远更艰难的接近,只是为了更好地接近,娘子,我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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