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真正坚强的人,只有太会控制的人,其实眼泪一直在阮的眼眶打转。那些人那些话令她受伤,莫青的冷然也令她不是滋味。这就是不负责任的朋友吗?她问。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闪烁的霓虹灯是种享受。夜里的繁华带着宁静与自由,可以随心所欲,哭或笑,灯光朦胧,脆弱不易察觉。
晚风佛面,阮霜的思绪开始翩飞。她想起家乡美丽的田野,想起那些山山水水——带着盈盈的笑,她发起呆,烦恼眼消云散。
看了阮霜好一会,同为校友的陆笛莫名其妙地跟着笑,说不清为什么,看着她就他就有快乐的感觉。他认得她,人群中多次遇见她,知道关于她所有的流言蜚语。然而,在他眼中,她清纯,有灵性,很迷人。
下了公交车,到商场门口,阮霜忽然间害怕起来,对这个偌大的城市她陌生得要命,不知是否能回去,可为时已晚她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灯闪几下,随后熄灭,商场一片混乱,这下可惨,谁来救她,她忘了带电话,也记不住别人的电话。她站着,被人撞来撞去。
“跟我走”一只手很温柔地伸过来。阮霜赶紧后退,她想是遇到大色狼了,她没有大叫,在她还未回神,他又说了一句“我们是校友”。随手拿出小方块校卡。 他淡淡一笑,宛如含苞欲放的花,姿态万千。
这种花蕾阮霜画过,画得很好,熟悉之感油然而生,阮霜把手伸过去,仅一刹,她对他有说不完的信任。
第一次握男孩的手,阮霜心跳得厉害,脸也好烫,全身发热,掌心都流出汗水。
陆笛如中邪般,异常紧张,相拥、接吻——他什么没做过呀。这些年女孩甩了一个又一个,他都觉得自己只有欲望,不喜欢寂寞,讨厌空虚,所以一直恋爱。而这刻他真有触电的兴奋与惶恐,还有眷恋。
他们紧紧握着对方的手穿越茫茫人群,有时不小心撞到对方,就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阮霜喜欢这种感觉,像在冬天沐浴阳光,惬意温馨。陆笛感到踏实,仿佛在云端,脚却是紧挨地面,再实在不过。
他们走到一家西餐厅时,灯亮了。陆笛拉着她走进去。
“小姐,来两杯饮料”他很娴熟。
“哎,如今的年轻人连吃东西都拉着手”后面的一中年男子说。
他们赶紧松开手。“随别人怎么说,情侣吗正常”前面一个烫发的男生随口说。
他们俩的脸都一直红到耳根。
这家餐厅很有情调,低回的音乐,忽明忽暗的彩灯,像在梦中。他们相对坐着,静静地喝,酷似拍拖很久的恋人。
“小姐,结账。”见阮霜喝完后,陆笛把服务员叫过来,阮霜赶紧找钱,她不想欠别人。
“我一定要还你”阮霜很坚决,尽管陆笛已抢先付钱。
“不用了”陆笛轻而冷。
“我不习惯用别人的钱”阮霜短而坚。
“我主动出的从不用还”陆笛依然冷。
“但我还是不习惯”阮霜软了一些。
“再说,咱们就各走各的”陆笛看了阮霜一眼。
“谢谢,今天多亏有你,真是太谢谢了,我叫——”
“不必了,不必知道名字。”陆笛不想把谜底点破,他不想留下东西。
“喂,哪位是阮霜,我倒要看看。”周一空气清新,清晨早读刚下同学们伸伸懒腰,趴在桌上又开始练习闭目养神功,这声打破了教室的宁静,一个绝色美人咄咄逼人地进来。
阮霜很累,不想交战,保持沉默,班上的忙着睡觉也没谁做声。这时,杨思妮进来,那人又问。 “她就是。”杨思妮得意地指向阮霜,她想这次阮霜必再遭羞辱、谩骂。反正没好下场。
阮霜作了个没内容的微笑。
“哦,我懂了,这麽清纯有个性,难怪莫青会选择你。”那人自言自语剧痛万分。一点一点往门外退,像受了很大打击。 嘴里不停念着 “他是对的,应该选择你,选择你是对的。”
以前太过自信,这会她有被比下去的无奈和失落。她喜欢莫青,他弹琴的指法,帅气的脸,一切的一切,仿如一只动听的歌,深深扣动她的心弦。这么久了,坚持了这么久,今天看到阮霜后她要放弃。
“我和他没什么,不像你想的那样。”阮霜觉得莫名其妙外,还有别的什么,但又说不清。很久后当她历经情感,再来回想彻底明白。
“不用安慰我了,祝你们幸福。”那人跑出去。
一件很简单的事,在善于想象的人那就复杂了。
杨思妮大失所望,惟有恶狠狠盯住阮霜。她从小就想当焦点人物,阮霜抢了风头,她恨死她了,能与校草搞绯闻,对她而言很有面子。
无奇不有,有时你很讨厌的竟是别人是奢求的。
“么,阮霜,真是小看你了,坐轿车的感觉爽吧。”于叶萱眼神带刺。
“想做就去呗,用不着来这套。”阮霜板着脸。
临近上课,教室外挤满人,上上下下打量阮霜。阮霜想今后又要在指指点点中度过。
晚上有月光,风轻轻的,阮霜坐在床上托着下巴沉思良久,月蓝走了,她的床也会使她心痛。
“睡了吗?”杨思妮在讲电话,温柔似水,阮霜怀疑是听错了,她那种人怎会。她竖起耳朵仔细听,确实是她。阮霜想:她准是吃错药了。
过几天听人说杨思妮恋爱了,是网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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