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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剪纸:三面团花偏执!真的太偏执了,所以说嘛,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人身上。那些零零碎碎的时间,与其和维度和层次不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为了零零碎碎的事争论絮叨不休,没完地扯嘴皮子,不如自己起身,先行礼让对方,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些无意义的对话,不妨碍对方什么,也关照了自己的心。若是对方一定想要较个输赢,争当这段对话的王者,那就默默给他好了。人各有志,我既尊重了你对话语权的渴望,你就不要来烦扰和阻挠我对自己志向的追求。因此当我想要思考时,请止步。
我自己的思想世界到底要不要对外开放,全由我自己说了算。其他人的也是一样。一般情况下,人们各自的精神世界可以在不同维度的不同空间里相互礼让和共存。况且,通常情况下,我的精神园子一向是最大度容人、不拒来客的。因此若是某天一位来客看见天色突然阴沉,昏黄得就像暴雨后涨水的河面,还执意要往前闯,风神和雷神就会相继鼓风闪雷以示警告。若来客仍然一意孤行,就怨不得被我精神世界的暴风雨和自然灾害被迫驱逐“出境”了。虽然这样的自然灾害也会对我自己的精神世界造成一定的损伤,不过在万不得已之时,也只好使出此下下策了。
用水管喝水的兔子有的人的精神世界,就像没发好的面团,边缘硬朗,整个儿死气沉沉,难以在此基础上有所变化。因此他眼中心中认为好的正确的在理的,就永远是好的正确的在理的;他眼中心中不喜的鄙夷的深恶痛绝的,就无论如何不能进入他的接受和理解范围内。看小说时倘若我们看到这样固执古板不懂变通的人,我们也许会慨叹,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冥顽不灵、僵固迂腐之人!要是我们真遇到了这样的人,那肯定气不打一处来,分分钟被活活气死!而事实情况却是,我们身边时时刻刻都会冒出这样的人,在真实的情况下,我们能怎么样?也只能够先绕着城墙走,顺着毛捋,保证对方不紧闭心门,这才试探性的向这类人一点点的提出与其三观不同的意见和想法。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我们一定是疯了,明明说好的不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人和事身上,却总是在现实面前一次次委曲求全、大事化小,还时刻隐忍,感觉自己都快成为首席忍者了。
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要锱铢必较呢?每个人的立场不同,角度不同,出发点不同,因此感受,想法和意见也会不同——这样的论调已经听过太多次了。虽然这是事实,这样的论调也是基于事实的陈述,但它仅仅只是陈述而已,并不能够成为如今普遍人心浮躁戾气又重,任意一人随时随地可能变身为魔鬼暴君的理由。
出神地上了一个厕所后,我望着窗格子外半亮不暗的灰黄天空——这是成都的冬天常有的天空颜色。作为“我”这一存在的映照,这种朦胧但不死寂,却又带着一点凄清的天色也许也正是我此时思考问题时的难看脸色吧。至于我的脸色为什么如此难看?一定是像前文所提到的,所遇非人吧。
“啊,什么?什么就拜托我了?啊,等等……我还不明白……好吧我同意帮你,但是我不知道……”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背了一次又一次的黑锅。与其当现实世界中的替罪羊,不如在狼人杀游戏中当那个玩的风生水起的替罪羊。到底是自乱阵脚和心神,还是他人妨碍搅和我的心智?作为一直被教育“凡事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能找其他理由更不能怪别人”的渺小的我,真的无法分辨,难以准确回答。
想一想周围不时发生的此起彼伏的吵闹和喧哗 ,究其原因,表面是人们为了维护各自所站阵营和门派,为了夺得蝇头小利,为了捍卫各自的权利和立场,而大张旗鼓的展开话语射击战,且都采用回合制;实际上,这背后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这些互掐的人,大多都没有接受过“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的扭曲的道德教育,也许正相反,他们从小到大一以贯之的信条就是:只要有事儿,就往外推……
天鹅要是争斗起来也不美了推着推着就成了习惯。不管是推的人还是被推的人,都觉得这种歪斜好像才是正道。模糊了不该模糊的界限和边缘之后,大家也就不觉得别扭了。原来让人觉得无法理解的,偏执的,现在坐在正中间了;人们呢,内心燃烧的火焰和美好的憧憬都因为倾斜的世界而失散到不知道哪个角落去了;只见人人都张着一双空洞的眼睛,你觉得他像是在望着什么,但实际上也许他什么都没有看,什么也没有看见,也许他只剩本能,指使他过一天算一天。
但凡有一点点的偏离和推卸,就特别容易形成石子打水的效果:小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泛起的涟漪会不断散开,整个水面都变得不再平静。但凡有一个人偏执,群体中有一点点思想的固执、僵化和偏颇,那么这种以偏执为首的——可以说是气氛,也可以说是理念吧,加上这种观念引导下的言行,就会逐渐蔓延开去,不停的影响和波及人们所处的环境,以及其生活、工作、思想状态的方方面面,深入每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细微之处。这些东西散布的太开太广太深,因此逐渐被磨得特别精微,以至于微妙到你无法用言语去形容,它具体是什么;许多人内心时常感到的让人苦恼但又无从宣泄的些微不快,也许正是来源于这些微小的“偏执粒子”。
其实,用多米诺骨牌来形容“推一发而偏全部”的偏执的作用效果更为确切。不过,为了维护自己或所在团体信奉和坚持的所谓原则或理念,人们怎么会轻易承认,自己是处在一个已经被推倒了歪斜了的多米诺骨牌式的世界里面呢。因为承认了,要么是没用的,要么只会让人感到绝望,要么会让人在惊慌失措中更加偏执,更加固执地抱住错误的选择不放——就像突然遇到泥石流时,忙不迭抱住路边树干的生灵,即使他知道自己抱住的这棵树本身就摇摇欲坠,即使他看到了不远处就有一颗更加根深叶茂的大树,他也不敢轻易放开这棵树,去转移到那棵树吧。
说到树啊,树才是最刚正不移又最具生机之物呢。它不仅不偏不倚,还能够不断生长,不断焕发新的生机,展露动人心魄的美。它不仅自己无限蓬勃,不改向着天空生长的愿望,也让观者为之振奋,内心深处受到感召而潸然泪下。它不仅自己内心有长久的安宁,还让观者也能够得以享受它周围的新鲜空气,令人心安的氛围和无言而深情的荫蔽……
因此,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人类的语言在自然的威严面前总是如此渺小,可笑,经不起考验。但是只要这语言是承载着希望的,再令人发笑、再会遇到各种质疑和偏执之声,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如果连愿景都不坚持和守护,人心就失去了根,也失去了向上生长之力。那么任由偏执大行其道,处处树倒猢狲散。
还是想要把偏执推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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