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末,女儿去老家看我母亲,买了我母亲爱吃的水果和小吃。女儿知道我春节没能回去,一定想母亲了,于是,打开视频让我和母亲说话。
我大声的喊着母亲,我说我是你三女儿。母亲的脸都快要贴在手机频上似的,睁着灰暗无光的老眼仔细地瞅着,答非所问地说:“哦!头发还没全白,你看我头发全白了。”
无论我怎样大声喊,母亲还是不认识。女儿解释说:“姥姥,那是我妈,你三女儿春霞”。女儿急的连我的小名都叫出了。再问母亲认识吗?母亲还是说:“不认识”。
我看到女儿解释的费劲,我让女儿问看母亲认识她吗?结果还是把我女儿说成我外生女的名子。女儿无奈的说不出话来。
挂了电话,心里又多了些惆怅,母亲显然比四个月前更痴呆了,此前还间歇性痴呆,现在完全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认识了。
母亲这一生多么不易啊,在那个缺吃少穿的年代,拉扯我们姊妹七人,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难,
母亲自己不识一个字,但就在那个坚苦的岁月里,就是晚上在灯下为别人纳鞋底,也要共我们读书。
记忆的闸门象决堤的洪水,母亲为我们付出的身影一幕幕的在我的脑海中上演。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淌。
父母的恩,有哪个儿女能够报答完?我们要是能把对自己儿女的爱心和耐心,分出一半给父母,我想每个人都应是孝子。
我也觉得很惭愧,为了帮儿子,来到千里之外,再也不能像以前,每两周回家一趟看母亲。
就是痴呆,我还有八十多岁的娘呢,想想我都快六十岁了,还有娘陪,也算是一种幸福。
愿母亲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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