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原名叫童忠贵,但他不喜欢这个名字。
后来机缘巧合,他摆脱这个不喜欢的名字居然是因为写作,写作起一个笔名是顺理成章的。
于是,他把故乡苏州和自己的姓氏童组合,就有了苏童。
01 写作之路
童年少年时期,老师在哪一方面表扬你最多,你就会在哪个方面更下功夫。苏童的作文常被老师表扬,自然会喜欢写作。
上高中时,苏童开始尝试写作。到了1983年上大学,逐渐有小说和诗歌发表。但他一直认为,1984年他写了短篇《桑园留念》以后,才真正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写作才真正开始。
大学时期,恰逢文学的梦幻时代,给了苏童释放的平台。用他自己的话说,一个班里四五十人,就有四十个学生写诗,那是一个群体性的文学时代。
刚走上文学之路时,支撑苏童热情的,仅是为了发表。
1991年,张艺谋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上映,创下当时华语电影在北美的最高票房纪录。也让原著小说《妻妾成群》的作者苏童在文坛上声名鹊起。
2015年8月16日,凭借长篇小说《黄雀记》获第九届茅盾文学奖。
写作就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即便你完成了一部自己还比较满意的作品,也会发现终点无人在等待。你注定就是一个人在行走。这就是作家的最终归宿。
02 小说语言
苏童一直最推崇的文字语言风格,就是“看不出什么痕迹”的,看不出你在语言上用力。
所谓的“让语言消失在语言之中”,这是一个最高级的小说文字,小说语言。如果小说很成功,它传达给读者的感受,不是说这个作家文字特别漂亮,而是说他记得小说里奇特的、描述不出来的某种“气味”。甚至某种光影、色彩,和某种情感连接,或者害怕,或者紧张。
所以,文字对于小说来说,对于作家来说,又重要又不重要。“小说之难,在于叙述之难。”而不是说,小说之难,在于语言之难。
语言是不难的,叙述是难的。所以最高级的叙述,也就是让人忘却文字本身的难度或者技巧,而让你记住叙述本身。
03 为什么写作
创作其实不外乎考虑两点:一是你要去哪里,二是你怎么去。
你要去哪里?我们习惯说,让作品到远方去,甚至比远方更远;让作品到高处去,甚至比天空更高。这都很好,没有毛病。
唯一的难题,是“怎么去”。这样的旅程没有任何交通工具,甚至没有确定的路线图,只有依靠一字一句行走、探索,这样漫长的旅程看不到尽头,因此,我和很多人一样,选择将写作持续一生。
一个作家写了一辈子,为什么写?
第一,是好奇感。爱文学,首先是爱文字,爱幻想,对于文字和幻想的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有好奇感。
第二,是幻想精神。这也是一个写作必需、必备的。
第三,是写作的腔调。写作有腔调,这个腔调一直很难去描述,但是它是有腔调和节奏的。
文字很像一个运动的身体。比如说,田径运动讲爆发力。写作讲的是节奏。在写作过程当中,你目睹的文字运动起来了,它以它的方式,以它的节律运动起来了。
文字的状态,在不同的文体当中是让它奔跑,还是任它跳跃,我觉得这是对一个作家未被发现的乐趣。
好作品的标准是打动人心。作品都是‘改’出来的,每次写完一部书,都要反复修改,回头看N遍、修改N遍。
写作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安安静静一个人的世界”,观察生活的途径是打开一扇窗子。
04 想象力
写作需要的是想象力和生活的积累,只有生活的积累是不够的,只有想象力也是不够的。
想象力就像种植物,落叶之后也许又发芽了,写作的每个细节其实都有生命力。
作家的写作主要分为两种类型。
一种是海明威的《老人与海》这种类型,写作主要基于生活经验,文章中老人、鲨鱼、小男孩、大马林鱼,这些其实就是生活中可见的,写作是将日常生活与人生的思考融于一体。
另一种创作是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这种类型的。全文创作主要依托的是作家的想象力,但其中的想象力也是跟生活息息相关的。
那么,如何挖掘孩子的想象力?首先就是要鼓励孩子天真烂漫的想象力,让孩子远离所谓的常识。
这里会有一个小矛盾,在写作的时候,孩子的想象力和文字能力不匹配的时候,这时候老师应该注意什么?我们首先要保护孩子的想象力,再慢慢培养孩子的文字能力。
写作的最后,其实就是要了解创作对象的口吻和逻辑,因而孩子的想象力是宝藏,我们不可复制。
写作不是一蹴而就的,写作过程中也有很多曲折。想象力就是推动写作的重要动力。
想象力,对于孩子来说是本能,对于成人来说就是一种思维训练。成年人的想象力,则是处于写作背后的一种虚构。
05 阅读与写作
阅读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在阅读中你的兴奋点往往会被触发,那就给你带来了愉悦。那种进入作品的感觉,是令人心旷神怡的。
在写作这个行当,阅读是非常重要的环节。很多作家不愿意谈自己阅读的事,怕有人说他的作品偷了别人的写作技巧,但其实技巧是偷不来的,只能领悟。
没有天生会写小说的人,必须学习,写作天赋要从阅读中发现。
在写长篇的时候,真是像在开一艘远洋巨轮的感觉……因为是汪洋中的一艘大船,所以航程一定是很累的,而且对人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写好的长篇小说,一直是苏童的“野心和梦想”,也是煎熬苏童的非常大的痛苦。
写长篇是一个欲望,要远航了,要到海洋当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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